“娘，这么晚了，您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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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你了？”故夫人看见故岑脸上的痕迹，“也说了不少重话吧。”

不了，爹的官职也不要了，咱们一家离开京城回家去，从此不再回来了。”

    故岑稍稍偏了偏，将半张脸隐在影里，“教训几句是应当的，不算什么。”

    他脸铁青，给故岑了最后的通牒：“你可以不知天地厚，你自己愿意遭后世白、被百官唾骂，我不着！但是我不能让你给故家的列祖列宗蒙羞！明日天一亮你便去，向皇上告罪、请求免去封号和爵位，求皇上将你贬谪京！”

    “爹，我放不。”他迎着故远林的目光抬，借着月，能看他眸中满是决绝。

    故岑脸侧火辣辣的，难得态度地拒绝：“我不去！”

    其实故岑大抵能猜到一些，他们不敢议论天，自然是从他手。男？玩？故岑只是愁，还要累得晏谙被扣上个昏庸的罪名。

    “由不得你！”故远林怒不可遏，“只要你还姓故，便由不得你胡闹！你给我去祠堂跪着，跪到你想明白为止！”

    见他这样，故夫人心疼得红了眶，“你和娘说实话，是不是皇上……迫你的？”

    “您去劝劝爹吧，别再叫他气坏了……”

    “别和你爹置气，你在里，不知外的那些污言秽语有多不堪。”

    “不是的，皇上从来没有迫过我，他不仅不在乎我们之间的份差距，还为我筹谋打算，封王立后是他提的，也并非一句空话，百官的压力都是他一人担着。”面对故夫人的诧异，故岑索坦然直言，“刚开始是我先喜的皇上，则是两相悦、投意合。”

    可是故岑知他不可能这么，早在晏谙追来寻他的那个雪夜，又或许还要更早，他就彻底放弃了这条退路，他的选择，永远只会指向晏谙的方向。

    故夫人轻轻叹了气，“怎么睡得着，你爹也没睡呢，屋也不肯回，在院里风消气，不过我看着，那火儿多半也没消去。”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故远林压抑良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当即神剧变，狠狠甩了故岑一个耳光。

    祠堂里的烛光昏暗不明，故岑垂眸笔直地跪着，他倒不是为自己发愁，相比起来更担心晏谙那边。想着想着便了神，一直到故夫人都到边了才察觉。

    “你、你知不知外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啊？你让旁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咱们家！你怎么会堕落到如此地步，为了这功名，连廉耻都不顾了！”故远林气得声音都在抖，“后位是你能觊觎的吗？我告诉你，你那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