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澜估计早就睡了，还是别吵她了，到时去看排练的时候再要也是一样的。

    她把那些字删了，放手机，决定去敷个面让自己有别的事。

    顾若澜第二天醒来，发现孟秋染没什么动静，不免有些失落。

    这让顾若澜有担心，又觉放心。

    顾若澜想，她应该在忙。

    顾若澜想让她少喝，可容打完了，迟迟找不到发去的理由。

    她好像有太多了。

    孟秋染默默收起手机，摇车窗醒醒神后让司机开车回了家。

合同和排练表几乎是前后脚送来的，合同既然定了，那么排练基本也就定了。

    但怎么没有其他时间呢？她想，是不是顾若澜忘记发了？

    本想跟她要的，但一看时间，竟然快12了。

    孟大小原本的生活就是多姿多彩的，这样的饭局对她来说早就习以为常，自己在瞎担心什么呢？

    最后决定，不发表格，就像发消息那样，正常告诉她第一次排练的时间就好。

    孟秋染最近似乎很忙，打电话聊合同的事时总是时不时听到觥筹错的喧嚣，但她的声音里又没什么醉意。

    顾若澜在手机里来回动那张表格，犹豫到底要不要发给孟秋染。

    孟秋染今晚除了跟先锋剧院的老板约饭，还通过他的引荐，和其他几个院线的见了面。

    上回在电话里她是提了这么一句，但之后并没有再说，反倒是问了好几次合同度。

    顾若澜觉得这样不错，孟秋染既可以去看她排练又不会显得她迫人家照表格上的时间都去。

    简短得让人完全能脑补她是单手在桌字符的。

    担心她在应酬酒局上被污浊所染，又觉得能在这样浑浊的环境里保持清醒更是难得，完全可以相信她的能力。

    等她结束了今晚的饭局后，翻之前顾若澜那条消息又认真看了一遍，发现只有第一次的排练时间，就是后天上午。

    她有意要投资，也想替顾若澜今后的电影铺路，一来二去，最近的应酬就变得有频繁。

    看上去，孟秋染似乎更在意合同。至于排练表，或许她就是随说说的。

    为了赶节档，确实凑的。

    消息发过去了一阵，孟秋染没回复。

    果然，孟秋染只回了收到两个字。

    发还是不发，她想了很久。

    明明背景声特别污浊混沌，可听筒里孟秋染的声音依旧澄澈。

    但是，顾若澜又有想让她去看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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