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步，将脚掌从冰凌上来，被割得稀烂的衣摆之，已经鲜血淋漓，不知被扎成了什么模样。

    楚微凉从他背上来，将颓然倒的人一把扶住，过手臂，扛在肩。

    “幽幽撑一，换我了。我说过，要带你离开这里，就一定说到到！”

    池千秋惨笑，神志有些恍惚，“你自己去吧。我是条鱼，虽然不那么怕疼，但是火海，真的熬不住。”

    他能将她带到这里，已经再也没有力气了，不能再拖累她。

    方寂雪早就算好了一切。

    他吃定池千秋为了楚微凉，一定会留来。

    他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还有他那一片，被小心翼翼养了千年的残魂。

    然而，楚微凉本不放手，将池千秋的手臂挂在肩膀上，用力把那么大个儿的一条鱼妖扛起来。

    “我说了，谁都不准再伤害我的鱼！”

    她也不他昏昏沉沉还念叨着什么，十方劫祭一屏障，烧起全法力，住火海的灼，拖着他一步一步往外挪。

    后，刀山那一，远远听见方寂雪嗓音中带着玩味的笑，慢悠悠：

    “阿凉，还没逃去吗？师父要来了。”

    楚微凉不回他，十方劫着铺天盖地的烈火，扛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池千秋，艰难加快脚步。

    每一步，都是煎熬。

    镇塔隔绝了一切法力。

    她既无法用妖戒将他送走，也没办法与外面的温疏白取得联系。

    “阿凉……，阿凉啊……”方寂雪的嗓音飘忽妖异，幸灾乐祸，明明很远，却又仿佛就在耳畔。

    楚微凉白发激烈翻飞舞动，十方劫光芒越来越弱。

    她已经快要极限了。

    肩，池千秋两闭，中还在念念叨叨：

    “不要听他的，不要怕他，放我，往前走……”

    前方，几人的火焰吞吐翻，隐约间，从火的隙间，忘穿一级一级台阶，远远可以仰望到大门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