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寂雪的手中忽然空了，茫然不知所措，“阿凉，你这是什么？”

    他想要去扶她，却不想，刚刚碰到她小小的，她便是全一个惊恐的激灵，仿佛被黄泉鞭在了上。

    “师父不要再打了！徒儿已经斩断邪，徒儿再也不与那些妖往来。”

    “徒儿会好好听传功老的教诲，无论师父让我什么，徒儿都会听话。”

    “求您开恩，传我功法，我一定永远不会让您失望，我一定会是千机宗最的弟！我一定会是北玄最的英！师父，求您！求您！！！”

    她小小的人，跪在地上一小团，赌命一般地重重磕。

    方寂雪的手，僵地停在了半空。

    原来，所谓的师徒，从来都是他的一厢愿。

    她原来……，从来都没有过他。

    她对他的所有忠诚，至死不渝，不过都是在履行小时候的诺言。

    只是，那样的日过得太久太久了，最后习以为常，甚至连他们两个自己都忘了到底为什么了。

    终局之战3 我，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方寂雪，放开我小师叔！”秦不羁现在方寂雪后方，抬起面上护甲，用黑剑抵住他的脖。

    “哈哈哈哈……”方寂雪惨淡地笑，“哈哈哈哈……”

    他本不在乎这小威胁，抬手拨开剑。

    然而站起时，却脱上的半件圣血衣，披在楚微凉上，仿佛还如当年的师父那般，弯腰去，低声仔细叮咛：

    “阿凉，记住，不要相信楚慎。”

    说完转狂笑，踉跄离去。

    他笑得凄怆，笑得绝望，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了心，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要了。

    一红衣，半副残躯，消失在战场。

    秦不羁本以为这次拼了命也未必能护住楚微凉，却不料方寂雪忽然疯了，还把圣血衣也脱了。

    他了心媳妇给的护符，吐了气，赶将楚微凉抱起来，“小师叔，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