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似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直白的目光注视，诧异之一闪而过，佯装看不见，梗着脖闷了一茶。

    说书人本想装作没听到，讲故事而已，有人不听很正常，轻轻揭过便是。

    然而楼有茶客听不得自己的品味被讽刺，跟着挑事：“我们图的是听个乐，你这古板小儿既不听，来这儿什么？”

    被抨击听了一午“污言秽语”的群众们尚在兴上，更有甚者为说书人中的厚意哭两张巾帕，正是郁结于心的时刻。

    几波人一找到了组织，七嘴八地反击起来：“就是啊，听个故事罢了，说的和真的一样。谁会羡慕现实里人和鬼的啊，人鬼殊途谁不知？臭小是在颠倒黑白啊！”

    小士面青白加，大抵是说话前也没考虑过会有这般后果，格外随心所了些。

    他呆愣愣地立在原，结结地试图辩解：“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世上有鬼！我太清观弟以超度亡魂，还人间太平为己任。我只是想了解一民间百姓都会听些什么……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为这样的故事动，实在不应该。”

    上上茶客瞪来的目光充满着不信任和愤懑，他又庄重地补上一句：“我真的是会捉鬼的，请诸位信我！”

    不远的荒山上就住着一只鬼呢，你去不去抓？

    这士迂得很，茶客们听了他的慷慨陈词，也都歇了火不再同他计较。

    陆时微看得无趣，撇撇嘴，又抄起一把生喂嘴里。正巧楼外雨后初霁，她拍拍衣服起准备离开。

    “姑娘请留步，你上好重的气！”一柄拂尘猛的横在陆时微面前，径直挡住她的去路。面前的士横眉冷对，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捉鬼之能一般，大有将她在楼里就地正法之意。

    “这位，你可看清楚了？”她也不恼，绽极为温和的笑颜，盯住他的睛调侃：“我得像是鬼吗？姑娘我容月貌，合该是仙女凡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