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上敢怒不敢言的小士看得疑惑，不由发问：“你们在镜面上找什么？我一生就得了它，连人脸都照不清，什么都没有啊。”

    摸索一阵，果然一无所获。

    江予淮仍不死心，：“镜给我，换你一命。”

    小士自是抵死不从，啰啰嗦嗦说了一堆这是他太清观宝不可落他人尤其是鬼的手里云云。

    “你既有善心，不快些回去救救那些小弟吗？我刚刚留了几株藤蔓哦，他们本事太差劲，这会儿约摸快被拖土里埋了。”江予淮说得缓慢，语气却很是骇人，掺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难怪许久不见人寻来，小士被气得半死，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了人命关天的一边。

    使坏的恶鬼傲地掀掀，以示应允。

    “久修鬼者，都是有执念未消，你是为了什么要滞留人间这么久？”

    陆时微也跟着竖起耳朵，这问题她是真的想知答案。

    沉默片刻，他只说：“因为亏欠，因为恐惧。”

    答得似是而非，小士还想再问，江予淮早就失了耐，冷冰冰地威胁：“我已经回答了，你若是再不走，不如我先送你去投胎。”

    他健步如飞地消失在了黑夜里。

    大概是积蓄了足够的气力，江予淮往日里暮霭沉沉的睛合着，上大片的墨黑正在缓慢地缩小成，直至全无。他又重新变回白皙的肤，在夜中莹白如玉。

    陆时微的视线向上瞅了瞅，他脸上是有几脏污和血迹的，也不掩其绝代风华，显然是恢复了大半。

    见他当应是心尚可，她问困惑：“那傀儡是怎么回事？”

    江予淮避重就轻地说：“那些仙门弟自诩清风霁月，的手可太重了，我又不想被超度。像我们这鬼的，只能多想想办法自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