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真正的妙，是在于傀儡日渐丰盈的灵力，同样可以逆向施术者吧？何必将自己说得那么无私尚呢？”

    其实说穿了，也怪她当时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呆瓜，系统也是云里雾里赶鸭上架，只说窃魂纸人会窃取双方的魂魄，对施术者是大的负担。

    全然不知副作用正是傀儡要偿还灵力。

    看似是在她的苦苦纠缠山鬼把她成傀儡纸人，说的是助她修行，实则她飞速而涨的灵力也一地治愈了他残破不堪的躯，日益焕发生机。

    “你果然都猜到了，你呀，为什么会生得这样聪慧呢？”他尚着一把剑，忽地变了脸，仿佛是无比的困惑，盈盈笑说：

    “时微，你可别忘了，与我缔结契约，是你苦苦求来的。你是自愿的，我也算不上骗你吧。反而你的主动，是为了超度我，取我命，不是吗？”

    兴许是耳濡目染的日了，大多时候文质彬彬的江予淮也伶牙俐齿起来，反倒是质问起她来。

    她嗤笑一声，搭在剑柄上轻轻地转动着说：“事到如今，你要同我争执这些？既然你有千般理由，那还摆副一心求死的样什么？”

    “自然是为了挽留你呀。时微，你在百姓面前说过，你与我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啊，如今是要始终弃不成？那我在扶风郡的名声可怎么办？会被人唾骂的。”

    那日她因方小叶涉险，慷慨陈词劝退嘈杂的百姓，在幽幽山外乍见天光，斜倚在墙上的江予淮听全了她临场发挥的胡言，眉目笑。

    没想到他会把一句为求活命而的戏言记这么久，还能借以放到今日诀别时问话。

    她脑发麻，简直看不懂他想说些什么些什么，只能言辞决绝地否定：“自始至终我的话全都是假的，你该知的。”

    江予淮委委屈屈地撇嘴角，执着地望着她慨叹：“呀，真是和你说什么都没用，竟没发现你这样心狠。还以为你会愿意回心转意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