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犹豫片刻，仍是铁面无私地回答：“自然要的，毕竟您陆时微时，确实了不少亏心事吧。”

    原来神也不能随心所？岂不是无趣。她想得意兴阑珊。

    也不知重明神鸟的灵魂究竟有多少份，能经得起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

    她转生后，幼年能视死气和鬼魂，大抵源于谢袅灵力的日渐觉醒。

    她莫名为谢袅到悲哀，虽然严格来说不过是她本分的一缕魂，生的小小怪，不足挂齿。

    可谢袅也曾在红尘里经历过恨嗔痴，与沈临熙结不死不休的仇怨，甚至凭执念都得以滞留在人间，是一个那样鲜活的生命。

    可现在小明不痛不地告诉她，谢袅从现到离世，都是必然。

    一只倔大的小鸟，只不过是为了迎接她的归来而生。从前的那一存在，没有一丝一毫是值得记在心上的。

    细细回想一番，残念里的谢袅和她是截然不同的，说话声是冷冷的，摆的姿态亦是傲的。虽曾为折腰，但谢袅有自己想要追寻的大，青年少而亡，实属太短暂的一生。

    难怪单单是骨铸的箭能有此等惊天动地的威慑力。

    “可是谢袅的记忆，对我来说很稀薄。她留的恨太烈，诸多事都是在怨恨沈临熙。她是我的一分，我也该知那些过往吧？”

    陆时微尤其拧这一桩事，试图询问如何找寻记忆。

    “反正再一回湖是没用的了。”小明声音里带着些机械的漠然，开解：

    “前尘往事不过二十余载，哪有神明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于漫漫神生而言，这都是沧海一粟罢了。”

    “我为陆时微时，只活了十七岁。后幻境，又活了十几年，再加上重生修炼的这些日，我对人间的印象也只有几十年。对我而言，二十年已经足够久了，不该随意舍弃。”

    她振振有词，执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