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晚上一回来，倒是他先发制人地问她了，“你收了一个人？”

    “恩。皇上……”

    康熙，“这是曹家的事，你何必去趟这趟浑？我听曹寅说了，那少年蛮横得很，之前还偷钱、打人，什么事都。今天还这样的事来。再说你收个貌少年什么？”

    李雁儿知康熙只听理，也不接受无理取闹，耐心，“我觉得这人有本事。我们留来看看吧。皇上现在即将西征，还没有合适的将才吧。容若武功，可不够残忍；于建倒是不错，可是他若走了，谁八旗兵？杨逢是九门提督，这个人有些死板，不够灵活。飞扬古还可以，可这个人有些老了，且战功赫赫，家太重，不会破釜沉舟。皇上，要我看，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吧。”

    “那依你说，你觉得这个少年可以咯？”

    “是啊。你想，他被责骂，却不甘无辜受打，这说明他有志气；他单力薄，对手人多势众，他却想要逃到小的房里要挟人，这说明他有谋略；面对招降，经过我的劝说，识时务跟从我，这说明他懂得变通；这样一个有勇有谋、家清白的人，皇上为什么要错过呢。我刚才听丫鬟说此人打架也极狠。”

    “这样野又聪明的人，难以驯服。而且他是汉人，真了营，也无人会服他。”

    “皇上放心，这件事给我，我最善于驯野了。而且一个连这气都忍不住的人，又怎么为皇上效力呢。”

    康熙笑，“总觉得你从客店回来后，有些不一样了，但说不哪里不一样，仿佛更积极了。”

    “为皇上分忧，是我的职责。但，皇上，你给他个职位呗。恩，可以放到飞扬古将军门。这个老倔得很，会喜这孩的。”

    “还有吗？”

    “目前没有了，对了，他名字不好听，请给他赐个名。”

    康熙拉过她，“你这么心急，到底是为了什么。让我猜一猜。”他闭上睛，“一箪，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羹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