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卫是胡卫，我在省城听说过这个名字。当年他是威风，带着一帮人到州拜码，州那边黑社会老大亲自迎接，两边开了十几辆黑奔驰，很一串。这十几辆奔驰在省政府大楼前面的大公路开过，不知的人还以为是有重要领导到州。我那时刚刚到省城读初中，是临时转学过来的，应该是在11月份左右。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要转学，后来才知是丁丽遇害，我爸妈也被吓着了，把我转到州读书。”

    侯大利讲述的时候还回忆起多年前一件往事。

    当时家里有客人，客人应该是军民机械厂老板程宏军。这段记忆封存在脑海中，平时无声无息，但当甘甜谈起胡卫时，胡卫的名字似乎带有某隐喻和暗示，忽然间打开了尘封的记忆，它们依然如此鲜活，细节生动清晰。

    那一天，侯国龙和程宏军在客厅聊天，程宏军绘声绘地谈起了州黑社会大哥和江州黑社会大哥胡卫见面的况。侯大利初到州，认识的人少，没有去玩，正在屋无聊地翻小人书。他被程宏军的讲述引，悄悄到门偷听。

    侯国龙重重地“哼”了一声。

    记忆解封以后，侯大利觉父亲这个鼻腔音几乎就在耳边回响。侯国龙的声音带着鄙视，：“这伙人不知死活，居然在省政府大楼前耀武扬威。别看胡卫现在得，到时一定会拉清单。”

    程宏军：“拉清单是以后的事，现在他们在江州太猖狂了，再这样搞去，企业的环境都没有了。我想把分厂逐渐转到州。胡卫这家伙事太没底线，我担心又发生丁晨光女儿的事。说实话，我是真怕。”

    侯国龙朝卧室看了一，声音稍稍放低，：“搬吧，狡兔三窟，企业要发展，我们个人也要保证绝对安全。我们不能明着搬工厂，不能大张旗鼓搬家。理很简单，江州政府失税源，会不兴，给小鞋穿，我们会非常难受。我已经着手在州工业园建分厂，还与工业园区的老大见了面。老大是州市委常委，与省里关系熟悉，有他撑着，我们慢慢搬。”

    程宏军：“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蚂蚁搬家的办法，先建分厂，一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