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心园的树木依然枝繁叶茂，给来往的人群提供凉。

    李明全听见有人招呼，停脚步。

    江克扬自我介绍：“李主任，我是江州刑警支队的江克扬，给你打了电话的。这是我的同事侯大利。”

    李明全：“我家就在前面，去坐一坐。”

    “杨国雄楼死了十来年，现在还在调查他？”李明全随即又，“你们的规矩，我懂，你们不用回答。我和杨国雄也没有什么矛盾，主要是工作中的分歧。当时世安街有一些老旧小区的改造项目，杨国雄想来，我持反对态度。杨国雄找了领导来工作，被拒绝之后，甚至还找地痞氓来威胁我。我是当兵，睛里容不得沙，杨国雄不是工程的料，修桥桥垮，开矿矿塌，让他来改造小区，那不是开玩笑吗？世安街辖区有很多老厂，那些老工人都过得不如意，个个牢满腹，就和炸药桶一样。好不容易有一个旧房改造的机会，得不好，那就要惹大祸。”

    李明全拍了拍脑门儿，：“糟糕，我把这事忘记了。我今天门遛鸟，没带手机。这位同志，你们来找我有啥事？我都退休好些年了。”

    台上挂了好几个鸟笼，满屋都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三人坐定，江克扬问：“李主任，今天想和你聊一聊以前的事，就是随便聊聊。”

    江克扬：“李主任退休前是世安街办事副主任，分企业？”

    距离市人民医院不远有十来幢老房，这是江区政府在九十年代的集资房，房屋外立面没有装修，是老江州常见的青砖房。院植被茂密，泥路面多有破损，垃圾箱是泥仿树木样式。李明全的家是三室一厅一卫一厨，客厅面积小，放了一张餐桌后，几乎就没有活动空间。

    江克扬笑：“有小事，准备找你求证一。”

    李明全：“嗯，我本就是企业来的，一直在街企业方面的工作，最初是企业办，后来分企业办。退居二线以后，还是协助后来的分领导。”

    两人正在聊天时，一个老人提着鸟笼悠闲地走了过来。侯大利和江克扬看过李明全的照片，几乎同时认来者就是李明全。照片中的李明全于工作状态，穿着比较土的西服，脖上的领带歪歪扭扭，有着基层领导的派。此时的李明全穿了一件圆领老人衫，大短，脚踩一双塑料凉鞋，十足一个退休老。他脸上了大块大块的老年斑，神状态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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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克扬：“听说你和杨国雄有矛盾？”

    李明全端着大搪瓷杯，：“我知规矩，刑警了解况，肯定有目的，我不打听，你们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