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夏季，天亮得比较早。凌晨五钟天已亮，在这个时间抛尸容易被人发现。

    综合分析以上条件，侯大利得一个判断：抛尸地极有可能在更上游，不在江州城区范围，甚至有可能在青县境。

    小兵：“大利，如果陈支有意让我们经办这起案，早就给我们代任务了。现在还没有让我们接手，多半就是要给李明。我们测速这事就是两认亲——多此一举。”

    “我看过江州河里的尸块，不来测速，心里堵得慌。”

    这时，电话响起。侯大利接完电话后，对江克扬：“我还以为是支队任务的电话，结果不是。朴老师过来了，在刑警老楼，有事要和我谈。你招呼利局两位工程师吃个便饭。”

    江克扬：“没有抓到报复杀人案的凶手，李明原本压力就大。你又连破大案，他的压力更大。李明想要用这起碎尸案来证明自己。”

    侯大利：“我纠正你一个说法，是一组连破大案，不是我个人。说实在话，破案有时靠狗屎运，我们的运气比较好。”

    江克扬：“狗屎运不是谁都能碰到的。今天到达现场的有西城派所、西城刑侦大队和我们，唯有我们来测速。我们测了速，沿着江州河跑了一遍，就有可能碰到狗屎运。在办公室空谈，永远碰不到。”

    侯大利笑：“你这是自自擂啊！”

    江克扬：“事实就是如此。”

    侯大利开车回到刑警老楼。老楼院里停着来自省城州的车，四楼资料室传来“哗哗”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侯大利脑中浮现省公安厅老朴脚穿红运动鞋、手摇折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