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玲又叹一声，：“程玥玥在银行机关工作，脑却一儿都不好使，明明知万秀品行不端，家暴、嫖娼、赌博，啥坏事都，居然还把孩单独放在家里。人之恶，远远超我们的想象。我最初看见小姑娘衣服被淋，嘴破了一块，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我担心小姑娘生病，就给她换上我的衣服，我在换衣服时才发现她被侵犯。程玥玥知女儿被侵犯，最终没有报警。因为太多女人选择忍让，家暴者才会肆无忌惮。四个人都是如此，第一次忍让就会招致无数次灾祸。当时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冷静来，我也理解程玥玥，现实的法律让很多女选择了退步。家暴力往往发生在家，很难形成视频资料或者录音证据，取证难度大。外人很难察觉，即使察觉也可能因为怕惹麻烦而躲得远远的，证难度大。有些家争吵或者打架后，警察到场仅仅是劝阻，并未以书面调解的形式现来，加大了法院对证据认定的困难程度。更可怕的是来自施暴者的报复，不仅仅是对我们女自行报复，还要报复我们的家人，类似的悲剧很多，在网上随手一搜都能搜一大堆。另一况，有家暴者还对女施以经济控制，女如果要逃离，就面临无分文、无家可归、无人可依的困境。这是很多女很难反抗的原因，既是社会的，也是个人造成的。”

    周向和侯大利中间摆着一张表格，上面有一排表格，表格中列举了黄玲玲有可能说谎或者否定的事实。侯大利在“调动问题上”打了一个钩，望着镇静自若的黄玲玲，川字眉渐渐隆起。

方，希望调到江州去工作，王主任满答应。后来，我就调过来了。”

    周向：“你能说说程玥玥急诊室时发生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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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玲玲没有等待周向一句一句地提问，直接说了一大段。这一段听起来很绕，实则黄玲玲明了对这几人都很熟悉，而且是因为家暴才走到了一起。

    这是一个得到证实的信息，黄玲玲在这件事上也没有说谎。

    周向：“你认识程玥玥吗？”

    “认识，程玥玥是家暴受害者。我作为江州市人民医院急诊科护士，本人又是家暴受害者，所以特别同受家暴的女。准确来说不是同，每次看到被折磨得急诊科的女，都觉自己受到折磨。你们提起的杨梅、景红、曾昭和程玥玥都过急诊科，又恰好是我在场，我和她们站在同一阵营，有过往。世间有太多不平的事，但是每个人的力有限，我们注意到的事都只是我们想要关注到的事。我承认受过家暴，施暴者就是雷伟，所以我最容易关注到那些受家暴的妹。我不值班的时候，肯定还有受到家暴的妹被送过来，只是我没有见到，便在我脑海中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