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里的外人哪里知？”楚仙：“据说沈司令一直都有栽培他继承父业的想法，甚至早些年还把他揪军校中训练，天津一带的人还一度称之为沈少帅，只是他本无心军政，为此也是几度忤逆沈司令了。”

    幼歆听到这儿，忍不住嘴：“我听说他那时候可荒唐啦，风韵事不胜枚举，后来逃婚还闹的满城风雨的……”

    楚仙哼：“尽听那些嚼的货瞎掰扯。”

    “哎！他那时隔三岔五就会上八卦小报，要是假的，他家还不把人报社给拆啦？”

    “听途说！”楚仙：“他一心投科学与教育事业，的都是利国救民的事，便是梁先生称赞他是栋梁之才。”

    “你说的这些不也是小报上写的么？”幼歆不以为然嘴说，“反正我是不信，一个抛弃过自己妻、又抛弃了未婚妻的人，会有多么尚的品格。”

    楚仙：“沈先生第一任妻分明就是政治联姻，那裹小脚里的无知妇人，哪能他的？”

    云知的呼骤然一。

    幼歆了个猪鼻脸：“就算大字不识，娶了就得认。”

    楚仙她额：“说的轻巧，要是让你嫁给大字不识一个的土财主，看你上哪儿哭去。”

    幼歆去挠她的，“我爸爸那么疼我，才不舍得呢。倒是三你这样心气儿的，别把未来夫也气的家也不回才好。”

    楚仙傲慢一挑眉：“我可不是缺了男人就活不去的可怜女人。”

    两妹兀自笑着，殊不知她们中的“当事者”正静静坐在一旁。

    云知的手握得，指甲戳着掌心，不及那字字句句直戳她的心窝疼。

    原来，在不知的外人里，“裹小脚”“无知”“大字不识”就是她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痕迹，而他离去后她苦苦等候的那半年时光，即使多年以后，远在南边姑娘都能够轻易地戏谑和调侃，搭“可怜女人”这样的修辞。

    她忽然有些透不过气，摇开窗叫凉风一，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寒噤。

    这时，幼歆不知和楚仙吵到什么了，凑过来挠了云知一把，“你评评理，你评评理，三居然说我像妇孺的派，过分不过分？”

    沉默了一路的五妹妹忽然：“妇孺是什么派，你们亲见过么？”

    两妹齐刷刷偏，但见云知转过来：“既然没有见过，又怎么能笃定一定是大字不识、无知迂腐呢？”

    她的语气平缓而定，浑不似往日那般和和气气，反倒将幼歆的嗓怼弱了，“你突然这么认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