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托通利洋行和宁会那边去疏通过了。”

    “你疏通的了一家两家的关系，还能堵了所有心怀不轨的人？”乔氏：“连宁会都要瞧那些法国人、英国人的脸，我们来上海才多久？商会的人兴许能给你面，其他地方多得是不认识你的人……要说十年前，爹还算和京城有关系，现在这局势，三天换一个总五天换一个总理的……你的那些‘之’还能真给咱家遮风挡雨不成？”

    她絮絮叨叨，直把林赋厉的睛说瞪起来，“还有完没完了？敢这生意场上的事，你比我还门清？”

    “我……”乔氏眶一红，声音弱去，“我也是担心伯昀的安危……之前曼儿那样……当时我就和你说不对……结果呢？伯昀是我的命，我不能再让他担任何意外了……”

    “你这又扯到哪儿了？曼儿那事能一样么？”见妻落泪，林赋厉只好将脸收了回去，“不了什么大事，大南实验室新来了那个沈教授你知吧？”

    乔氏问：“就是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

    “他们沈家是从同治帝开始将军，现如今北京**里可谓举重若轻……沈教授要是在大南了什么差池，整个上海滩都要动一回。”林赋厉：“你当**那次，警察厅怎么会那么快就捉到凶手？”

    乔氏琢磨着这番话：“可上回你找他合作，不是没有回音么？”

    “毕竟项目还没成形，他也是需要多番考察的。你没发现伯昀和他走近了许多？近来实验室也没再过什么了。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在家中自然不晓得这些。”

    “原还有这些瓜葛。你早些告诉我，也省得我担惊受怕……”

    林赋厉拍了拍她的肩，“行了，你别给弟妹一两句话就戳慌神，她没见识，你也和她一般见识？”

    这捧踩低的安法最是奏效，乔氏一听推了他一把，“我只是关心则，哪是真的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的？”

    “我看你们要好的时候，弟妹说的那一，你听着也是受用，”林赋厉重新打开报纸，“上回你把五丫的钥匙拿来的时候，不就跟着一惊一乍么？”

    “钥匙才不是我拿的，是艳芝给几个丫送饰时无意中发现的……”乔氏说：“这个你也可不好怪我，谁都知当年婆婆的嫁妆是占满一整条阊石街的，公公也说过，他没有动过一分钱……”

    “父亲那么说是为了教育兄弟几个好好振兴家业，你倒听了个十全十。”

    乔氏：“婆婆还在世的时候，是成天揣着一把钥匙嘛……你也不是没见过……”

    “所以我一就认来了，那不是我娘的东西。”林赋厉懒得再说，“好了好了，我让你把钥匙放回去，你放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