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过来！”

    幼歆完全惊傻了：“可是，刚刚那个警察不是说实验室的档案柜是空的，这是不是说明大哥他们在爆炸之前就把东西都收走了……”

    楚仙急了哭腔：“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哥去向不明，你还讲这添的话！”

    楼客厅里的女人们哭哭啼啼的你一句我一句，云知听懂了大概，她飞快换好了衣服，一房门正好听到楼梯的大伯对三伯说：“我得去趟市政府，都闹到市警察局了，陈探就算来了也只能唬个样，你去找宁会，他在警察局的门路更广，能探多少算多少，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伯昀。”

    三伯立会意，飞快奔楼叫去叫司机，大伯虽然看着镇定，上楼梯的差没崴了脚，云知上前搀了一把：“大伯，其实……”

    她本想告诉林赋厉伯昀暂时离开上海的事，但她答应过沈一拂不能暴他的行踪，一时没把话往说。大伯皱着眉问：“什么？”

    “暑假的时候，我在大哥的实验室学习那阵，好像听大哥和沈教授提过一句话……”

    大伯皱起眉：“什么话？”

    云知想了一，编：“提到了‘实验室的研发怕已经不是洋行觊觎那么简单’这句。”

    大伯一震，“当真？”

    当然不是真的。但现在势危机，为了暗示大伯，她只好，又：“我不晓得是什么意思，还开玩笑问大哥是不是惹了什么有权势的官儿，他当时神有些怪怪的，但后来又好似什么事也没有，我就没放在心上了。所以我刚刚突然想到……”

    “想到什么？你尽说。”

    云知轻声说：“我就是觉得，要是无凭无据，‘盗取机密文件’这样的罪行，怎么能说污蔑就污蔑的？要是有凭有据，那提‘凭据’的人，会不会就与污蔑大哥的人有关系呢？”她见大伯脸一变，又：“我怕是又胡说八了……要不您先打电话问问祖父？他见多识广，没准另有良策呢？”

    林赋厉仿佛被一语惊醒，脸蓦地一变，当即扶楼梯回到书房去。

    云知望着大伯的背影，心里也没底。她本不该擅作主张胡诌这些，但是听到大伯说要去市政府，想起昨夜沈一拂说过的，万一主谋就是里的官员，岂不是自撞枪了？林赋厉世雷厉风行，但大哥几回事都瞒着祖父，虽为孝顺，怕也有些托大了。不怎么说，当年的林瑜浦可是连阿玛都敢得罪的人，他老人家能在金盆洗手之后安然无虞的在苏州养老，只怕手中的人脉可比大伯扎实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