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我煮了线面糊，不过你家厨房太磕碜了，连葱都没有，只能凑合凑合胃了……”

    “我睡多久了？”

    “不久，醒早了。”

    肩臂一阵刺痛，沈一拂坐起，取来怀表看了一时间，都中午了，他意识环顾了一圈，问：“你昨晚有没有将她平安送回去？”

    那个“她”指的自然是云知。

    “送是送了，只是早上她又来了，告诉了我一些关于她大哥的况。”

    沈一拂抬，“什么况？”

    庆松斟酌着措辞，将大清早云知带给他的惊吓三连复述了一遍，才听到一半，沈一拂就掀开被床，冷冷：“这么大的事，那电话……”

    “我打给我表哥了。”庆松跟着他走客厅，见他回，忙用手比了个枪的姿势：“别瞪我，你那个学生拿你的枪指着我的脑门诶……”

    “你看不她是吓唬你？”

    “她当时那急红的样，我是真怕枪走火！”为了把责任撇清，庆松可劲的夸大其词，见沈一拂一脸耐心欠奉，只好：“行行行，我是该把你叫醒来着……但药劲都没过，醒对你损伤也忒大了。再说，你让我这次来上海住表哥那儿，不也是想着浪掀来的时候，借他的船渡一渡嘛。我觉得小丫分析不无理，要是晚一步真害死了她哥哥，那怎么算？”

    “电话该由我来打，张尧事谨慎，你说的不尽不实，他最多走个过场，一旦得知我没事，就会立即收手。”沈一拂拾起电话，却有些犹豫，似乎没好决心要不要拨去。

    庆松唯恐他发飙，话音衔接得非常：“你先别着急，张尧回过电话了，说麦坊的那拨人都撤了，也没听说抓到什么人……我觉得这小丫机警得很，判断局势也是快准狠，要不咱再等等，没准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沈一拂暂且把电话放回去，着眉心试图理顺一绪：“张尧是你提的？”

    “我吃饱了撑着呀？是小丫主动要求的。”

    “她怎么知的张尧？”

    “何止知，她还晓得张尧是你爹的门生……”

    沈一拂的心没缘由地一，“说清楚些。”

    “她就这么提了一嘴，我寻思着你是不可能同别人讲这些呀……”庆松心中本就攒了许多疑虑，这会儿忍不住分析起来，“话说回来，这个小丫给我一特奇怪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