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愣，“什么？”

    “我是说，以后最好离这个祝老板远一。”他。

    云知一凛。

    “是你爸爸亲见到他的这些生意么……”

    “我知他。”宁适看向云知：“我听我爸爸讲过，这位祝七爷是前朝礼亲王家的贝勒，早年败光了家业，一路辗转到了天津，了漕帮。”

    “今天多谢你了，你也先回家吧……”

    天津依海河而生，自明朝起，都是漕粮运往北京及边防重镇的必经之地，连乾隆爷江南坐的都是漕帮的船，昔日可谓天第一大帮之称。只不过清朝没了之后，海河运输就被政府收了回去，至此漕帮四分五裂，如今叱咤上海滩的青帮洪门，也是由此分支而来。

    “漕帮？”

    他神严肃，似是极为着的事，云知选了个稍微清静的角落，问：“到底什么事？”

    不是没察觉到不对。只是王府毕竟还是有家底的，阿玛过世财产自然留给小七，她也就没有多想了。

    简而言之，霸占一方，无恶不作。

    她只缓了片刻，便迈回去，宁适追上去，展臂一拦：“你还去？”

    可她从没听小七提过，“会、会不会是宁会错了？祝老板不是这生意的。”

    他抿了抿，看向许音时，意思是“是要单独说的”。

    “

    “为什么？”

    “他不是个好人。”宁适说。

    “你才来上海没多久，如何笃定他是什么样的人？”宁适手指指向后的建筑，“这里寸土寸金，里面的歌星唱一个晚上就能赚上千块，还不包括乐队、舞乐团、酒保、服务人员的薪金，光一天的支就数以万计，你以为像我们这样去听个歌、吃个饭他能挣回多少？”

    云知转，被宁适一把握住手腕，“有话和你说。”

    “你还听不懂？吃喝嫖赌，前两样赚不了快钱，但是后两样就可以！”

    许音时有力见，连忙摆摆手，“那、既然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学校见。”

    “什么意思？”她不懂。

    宁适一直觑着她的神，见她微微地颤，他心底一凉：她这般难过，总不能……是对那祝七爷……不，不至于。

    云知脚步一虚，脑海里不自觉回想着与小七重逢后的，心脏咚咚直。

    “我得再去一趟，你们先回家吧。”

    云知慢慢回，满目五彩缤纷的霓虹灯，莫名泛着寒气。

    宁适斟酌了一措辞，“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这儿了。”

    宁适听她的话中质疑，当即打断：“我爸爸要是亲见到了，岂非同合污？这一带，街的红星俱乐是杜老板的大本营，隔那半街的脂粉楼是五大金刚的产业，而和鸣都会正当其中，还能淤泥而不染？你不也见到了么，我才一门他便把枪掏了来，在法租界，持枪是需要合法证件的，他既非巡捕，也不是政府军官，哪来的枪支？”

闻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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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脑“不至于”，又克制不住自己去想方才祝枝兰双手搭在她肩上的样，那样自然而然的肢接，浑然不像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不愿相信，昔日单纯善良的弟弟会走上这一条路。

    云知眉一蹙，“呃，是不是因为他开了这样的娱乐场所啊？他其实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