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明白了，打住，我还有一个问题！”她举手打断他。

   饶只是这一句，说完，他自己耳先暗暗的了。他怕被察觉，示意她先回学校，她却站着不动，他又：“回去好好上课，早休息。”

    她将表冠摁回去，十秒钟走完，果然一片沉寂，一声不吭。

    好巧不巧，四周风静，树静，人静，她的心也静了那么一霎。

    假设当有充裕的时间，她应会先问他和林赋约的关系，再问他关于他们同盟会四君的故事，或者单刀直的问他知不知自己是谁，若不知，直言亦无妨。

    实则，她没想问这个……

    其实，云知只是急之这么说的，她也不知该从哪儿问起。

    月光映她的瞳，宛然两明星，仿佛能照亮心里至暗之。

    不重也不轻，但能听到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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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于，他本听不懂。

    她鞠一礼，正要转，他却突然伸手，一手拉她怀，一手揽住她的背，拥住她。

    车灯又闪了两，沈一拂冲车上的人打了个等待的手势，回，耐心等着她，“你说。”

    他闻言反是有些意外，她忙补充：“的，来不及说，反正就是有这么一件事。”

    于是先脱而：“咏老教授问我要不要明年就来考北大……”

    她知他无法回答的。

    见不到十秒，她伸手将表冠往外一抠，秒针戛然而止。

    她一气，再度抬眸：“我，我是个耐心很不好的学生，一题目解不来，我会较劲直到解来为止，一个故事没看完，一宿不睡也想知结局。我这一生，最不擅等待，可我过最久的一件事，就是等待。我一直在等待一个人，给我一个答案。那答案是什么，我至今无从得知，若听过之后，我会如何反应，我亦无法想象。可他就像风一样，走了八千里远，来去匆匆，每一次都没有归期。沈先生，你是双学位的科学家，所有人都尊敬的教授，你那么聪明，你告诉我，这一题我该怎么解？”

    沈一拂连动两，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又松开她，却没后退。

    而是拉起她的手，将她的表解开，又将自己手上的表摘来，绕上她的手腕。

    十秒钟，哪里够？

    他：“此事，取决于你的意愿和能力，明年考学未必不行，只是……”

    但她也知，他现在有至关重要的事要去，不应用这些“容后再谈”的事来牵住他。

    香樟随风摇曳，他人未动，那双始终沉镇静的眸却在颤。

    他愣住，她抬起自己的手表看了一，：“从图书馆走到这儿，十二分钟时间，都是你在说，我在听，可我也有话想要问你，就……就三分钟，可以么？”

    她看着他，尽力微笑，“这个答案，就等次见面回答我吧。”

    故而，她越是想用最简短的话求证些什么，脑里反而一片空白，秒针一一走过，再不说，人就走了。

    像耍赖的孩童一般，让时间停在他将转的那一刻。

    面表带的扣针穿过

    她低看了一时间，只剩一分钟了，这么宝贵的时间，她居然主动挖坑听他说教？

    她望向他，“沈先生，你确定，你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么？”

    沈一拂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