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林瑜浦一起去的车站，到了车站，老爷却忽然说渴，让他去买一碗茶来。这一往一返，回来时，就被带到警察局去了。

    “不是说好了坐船么？为什么改变主意？”

    “五小，”福叔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其实……这段日，老爷收过许多次威胁信了。”

    她心徒然一抖，“什么威胁信？谁写的？”

    福叔摇，“本来老爷这回来天津除了谈生意之外，是有想开保险箱的，也不知是何人，对老爷的行踪了如指掌，第一次收到信时，就威胁老爷要将保险箱的东西取放在指定的地，老爷置之不理，第二天就接到了苏州来的电报，说是陈老掌柜死在了铺里……当日我们就收到第二封信，要老爷去北京作客，老爷自然不愿去的，可没想到……”

    “是荣良？”她问，“是他带走的祖父，所以信……也是他写的？”

    “老爷起初也以为是，但到了北京试探过荣良，发现荣良对揭举务府一事更兴趣，老爷怀疑他也不过是被借用的一个棋……不仅是荣良，那人也早知沈先是同五小的关系，甚至连祝七爷畔的人都能买通，最后一次信，是所谓保护我们的漕帮人递到房间里来的，信上的‘死亡通知书’不仅写明了大少爷所在之地，更明确要求支开沈先生，若沈先生有任何异动，便会对五小手。”福叔低声：“老爷断定，此人背后势力之庞大，远大过荣良甚至是沈司令，绝非我们所能抵御……老爷决定听从信中指示，直接取保险箱之后，上两的火车，在火车上行接……可我真的没有想到，老爷竟、竟会……”

    后的话，不必多说，她心中已然明晰。

    只因祖父知，那幕后主使必然会暗中派人监视他，确保他从银行保险箱取东西之后没接过第三者。

    他若不将保险箱的东西，便保全不了家人，又不愿将东西到贼人手中，助纣为，酿成更大的祸患。

    于是，才会选择焚毁文件……连同看过文件的他自己。

    云知抿着，走到林瑜浦畔，静静端详着他的遗容。

    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晃过许多同祖父在一起的回忆，有幼年时的，也有重逢后的，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林云知还是妘婛，只是任凭泪到脖颈里，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再度哭声来。

    她好像听懂了祖父临终前那句未说完的话

    老四，爹这回陪你一起，守我泱泱华夏，山河无恙。

    第八十六章 千古难题“我的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