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离平静的声音，好像有力一样，既安抚了他，同时又叫他从刚才就一直压抑的绪，瞬间崩溃。

    焦旸抬起来，歇斯底里的吼：“我是不是真的是个瘟神？我走到哪里，都有不幸，都要死人？！”

    “别这样说。”

    陆沅离轻轻拥住他：“那我从14岁开始，就一直在研究各凶杀案。见过的尸成千上万，我岂不是死神降世？”

    焦旸想笑，咧了咧嘴角，却没笑来。李局的死，就像座山一样，沉重的压在他上。

    “好了，咱们先回家吧。”

    陆沅离拉住焦旸的手：“你上都了，别着凉。”

    焦旸顺从的，“嗯。”

    陆沅离掏一张纸巾，帮焦旸了脸上的。如果是以前，焦旸一定早就开始埋怨自己对他不贴了，连都不知。然而此时，焦旸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凭他拭脸上的冷。

    陆沅离心里很难过，有些遭遇，会让人猝然成。当焦旸站上更的位置，势必会面对更大的责任，遇到更多的危险，其实他并不想这样。但他也知，焦旸不会逃避。

    两人回到家里，陆沅离见焦旸一直呆愣愣的，就给他温了一杯，递给他：“喝一吧。”

    焦旸机械的端过来，就要一饮而尽。

    陆沅离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手腕，“小心。”

    焦旸放杯，“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废？当年宋队死在我面前，我救不了他。现在李局又死在我前，还是为了救我，我却还是无能为力，什么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