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旺闷喝了酒，灰溜溜走了，张志飞苦笑：“昆，我爸以前态度是不好……但大过年的……你有怨气的话再打我一顿得了……”

    秦昆则没说话，放酒杯，拎着二舅了门。

    原本和气的氛围忽然被打破，秦满贵都懵了，今年张家老二嘴难得净，这是怎么了？

    “秦昆！你什么？”

    母亲拦在秦昆面前，大舅张永兴哆哆嗦嗦：“昆……昆，怎么回事这是？你二舅又耍酒疯了？我来教训他！”

    秦昆无语：“我像是那没分寸的人吗？行了你们赶吃，我有几句话问他。”

    一桌人忐忑不已。

    目前最忐忑的是张永旺了。

    被拎小一样提了来，酒店院里，还有冷，他裹了裹衣服，畏畏缩缩问：“咋……咋了啊昆，我今年没惹你啊，志飞要是惹你了你揍他去啊……”

    秦昆平和一笑，拍了拍二舅肩膀：“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没、没去哪啊……”

    “再想想。”秦昆循循善诱，“买过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没？比如旧家……旧坛、旧茶壶……字画……”

    张永旺都快吓哭了：“我、我和你大舅了一辈豆腐，也不差钱啊……家都是新的，坛茶壶也不会用别人剩的啊……至于字画，你看我像喜字画的人吗我……”

    秦昆，也对。

    二舅平素跟文化人沾不上边的，但刚刚他敬酒时，一黑气一闪即逝，秦昆有十成十的把握，二舅最近碰了或者见了什么不净的东西。

    “真没有啊？”

    “真没有！”张永旺竖起三指，就差发毒誓了。

    秦昆掰回他的指：“二舅啊，你也知，我以前在殡仪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