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只当她是赵家二郎的玩，更是不会约束这个傻，见她被打骂也只会看戏般地嬉笑。

    老妇人打开绸布包，里面的确是一个红漆盒，红漆已有些掉。打开盒，里竟还用油纸包了好几层，而在最里，这老人如此夸张地想要保存的东西，竟是一沓厚厚的信笺。

    “小晏写来的信？”杉灵有些许吃惊，她轻轻打开最上的一封，见信封中只有薄薄一张信纸，上竟是短短一句话：一切安好，萤萤勿要担心。落款竟是“晏安”二字。她心存疑惑，便又拆了一封，依旧是一模一样的句和落款，再拆一封，照旧如此。

    信数来有五六十封，照时间顺序整齐码放，最上的是年代最久远的，信封本为苍黄，随着时间推移，信封更是脆得似乎一碰就会碎。

    瘦得过分的少女昂起来，看向上方那些绘得的横梁，仔细寻找着一她满意的。而就在这时，余光中她似乎看见门槛外躺着一。慢慢挪过去，程萤看见门外青石地板上放着一封信，苍黄的信封上什么都没写，一朵紫的藤萝小压在上面，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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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不会有人再来帮她了。自父亲推她这个火坑以后，她便明白了，自己只是这庞大门族中的一个工，用来联姻，用来生育，而她自己的喜怒哀乐，不会再有其他人来关心了。

    一日，她真真被打得狠了，连耳朵里都渗了鲜血，那傻打累了便独自躺在床上睡去，程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盆，细细地将脸上的血洗净，又梳齐了发。然后，她扯过一腰带，走向屋外。

    “这是？”

    她心生疑惑，顺手拆了那信，之后她看见了那行字迹：一切安好，萤萤勿要担心。

个用五六层绸布仔细包裹着的件，显然是老人的珍藏，看样像是个盒。

    “那赵家二郎虽是个痴儿，脾气却不大好，总是无端发怒。他见过我婚礼上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更是厌恶极了我，总是喊我‘鬼’。我时常不知我错了什么，总引得他将我痛打一顿。我上落病，一直不能走快，因此只得抱着，缩在地上任由他打骂……”

    “是小晏写来的信。”

    心如死灰的少女突然用手捂住了嘴，泪大滴大滴地落，她不敢发哭声，只得死死咬住嘴，将那封信看了又看后，她将信纸贴着自己的，弯脊背来，犹如保护中的胎儿，用整个护住了那信纸。

    杉灵走来，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放老妇人的怀中。

    这满满一沓的信件，竟都是一样的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