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靠近过去闻了闻：“剑……剑味儿？”

    “你……咳咳……怎么在这儿！”

    这会儿帐门关了，帐中又挡了面厚实的布帘，遮没了一半透来的天光，有些看不清楚。

    惊蛰犹豫着指指剑鞘，朝姜稚衣比型：会声。

    元策淡淡看了看她，一扔手巾，转拎起一卷裹伤的细布：“这话好像应该我问郡主？”

    “我的大帐，我怎么不能不穿衣服？”

    布帘之后，而立的少年赤着微的上半，拿着块染血的手巾站在面盆架前，歪了歪疑惑地看过来。

    一个四目相对，姜稚衣一呛咙里：“咳咳咳咳咳……”

    “那还用说？”

    姜稚衣鼻还皱着，睛亮起来。

    后没传来应答，起了一阵窸窸窣窣，布料的动静。

    唰地一天光涌，屋里瞬间一片大亮。

    姜稚衣促她一，一手掩嘴咳嗽，一手用力拉开了布帘。

    都到了这份上，姜稚衣也没了耐心，指指自己的嗓，示意听她号令：“咳咳咳……”

    惊蛰手忙脚赶过来，抬起胳膊就往姜稚衣前挡。

    “你是聋了吗？没听见本郡主来了？”

    这是不是太“掩耳盗铃”了？

    是血腥味儿，那不就对了。

    “那可能，”惊蛰不确定地又了气，“是有一些，血腥味儿？”

    姜稚衣后知后觉地对着那一片肌理分明的赤白眨了眨，飞快背过去：“你怎么不穿衣服！”

    元策眉梢一扬：“听见了，不是郡主说的吗？我与你的关系，不必见外。”

    “怎么了郡主？”

    “？”

    惊蛰一愣。

    “那要不次郡主拉帘之前先知会一声？”

    “你，立穿齐整，否则莫怪本郡主上殿参你失仪之罪！”

    “这么大的剑，拿得动吗他……”姜稚衣狐疑地嘀咕着，刚一凑近，猛地往后一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臭死了，这什么味儿？”

    姜稚衣面朝帐门攥了拳，浑上的血直往脑袋涌，满脑都是她方才亲手拉开这蠢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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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稚衣招呼惊蛰走到乌木剑架边上，仔细端详起那柄约三尺，宽约三寸的剑。

    张说，推测一柄剑浴血多不多，除了看它杀过多少人，还看它的剑槽是否且且宽。

    “……也不必这么不见外。”姜稚衣咬了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姜稚衣朝惊蛰努努，示意她剑鞘，自己走到那面布帘前，准备拉开这碍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