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望着日晴光那执枪鹤立，衣袂猎猎的影，抬看天：“枪谁还不能耍两了，书院里也有教。”

    ……之前醉酒非要看他耍枪的不是她？

    元策走到兵架边上，随手将枪一丢，目光一扫，又看准了那条九节鞭：“那再给你耍一段裴宋也不会，我兄也不会的——”

    “行了行了，知你厉害了！”姜稚衣跺了跺脚，“他们不会的，我哪里学得会，你教有用的行不行？”

    元策可惜地看了还未场的十七样兵，想了想，从一旁拎起一把轻弓，试探着看向姜稚衣：“那——上次在书院学到一半的？”

    一刻钟后，姜稚衣人生中第二次握着弓站到了箭靶前。

    时隔数月，动作要领全光忘了，元策又教了她一遍。这回因在家里，拿来了一枚玉扳指在她拇指上，说是他小时候用过的，了就不会被弦磨伤手，可以试试亲手拉弦了。

    姜稚衣握着弓，垂看着自己拇指上那枚泛黄的玉扳指，发现上已经有一些细小的裂纹。这么旧的玉扳指居然还留着，不知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特殊义。

    姜稚衣默默走了会儿神，忽然觉到一支箭穿她指间，元策的声音响起：“教你有用的了，也没见你专心学。”

    “谁说的，我只是在酝酿而已，”姜稚衣一手握弓一手扣弦，面朝箭靶摆好了架势，“这次一定能中！”

    温结实的膛忽而靠上后背，如同数月前在书院校场一样，元策站在她后把住了她的手。

    颌轻蹭过发，姜稚衣一麻，原本放松的一绷，想回，又怕一回髮生上回那样的意外，僵地盯着前方的箭靶：“不是说我这回可以自己拉弦了吗……”

    “帮你调准。”元策眯起一隻，握着她的手挪了挪箭矢对准的方向。

    姜稚衣狐疑地瞅了瞅靶心：“可我怎么觉得你这反而调歪了呢？好像都对着箭靶后边了。”

    “我说能中，就能中。”

    上次也没见你中……姜稚衣气鼓鼓一撇嘴：“那现在可以拉弦了吧？”

    “再等等。”

    姜稚衣一雾：“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