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磕到脑袋如此偶然，这手脚定是动不成的……非要说的话，多有人了一把幕后推手，让您遇到了那些山贼？”惊蛰说着又摇了摇，“可那些山贼是夫人所派，别说夫人不可能料事如神，预知到您会磕到脑袋失忆，夫人一心希望您嫁给大公，怎么也不能让您失忆之后和沈少将军相好呀。”

    惊蛰：“婢觉着的线索都太微末了，成衣铺和书肆那边咱们当初也不是没追问过，两位掌柜本一无所知，您让那书肆掌柜去寻话本卷和话本先生，后来也没有回音，如今时间过去半年多，再要打听估计就更难了。这不知的人，就算把他架在火上烤，也还是不知。”

    还没松筷，忽见元策张了张嘴：“送这儿来。”

    元策幽幽叹了气，朝她手里那副筷一抬，随意：“给我吧。”

    姜稚衣轻咳一声，说了个留有余地的答案：“我可以考虑——”

    吃过一顿七手八脚的晚膳，穆新鸿和李答风总算到了。

    还有……这盗为什么要用她的筷！

    姜稚衣自己是不记得了，所幸惊蛰细心，一样样帮着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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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策张嘴接过，咀嚼几，吞咽去，品味着了：“那些也给我吧。”

    姜稚衣蹙眉思索着：“倘使像元策说的，那些事不是话本显灵，而是人为，那我失忆会不会也是谁动的手脚？这其中可会有知人参与？”

    直到喂他吃完整盘虾，甩了甩酸的手，才回过神来——罚她吃虾的人分明就是他自己，怎么成他帮她受罚了，他是盗吗？

    等元策走了，一主一仆还在反覆确认着细枝末节，看会否遗漏了什么。

    姜稚衣忿忿抬起筷，将虾递到他嘴边。

    那话本如今被锁在瑶光阁的书匣里，丝毫未引人注意，他们不可自阵脚反将此事暴去，传信存在风险，元策方才说，他会派亲信亲自跑一趟安，只是千里之遥极为耗时，所以让她们再想想还有没有线索，一次收集齐全。

    姜稚衣憋着气又夹起一隻虾，喂到他嘴边。

    “一隻隻来，不能噎死帮你受罚的人吧。”

    姜稚衣将手边的虾山端起来。

    姜稚衣一愣之反应过来，伸了手将筷间夹着的那隻虾送去他碗里。

    元策：“你吃不，让我帮你吃，总得拿诚意来？”

    是啊，这件事里难就没有一个知人吗？

    一人一虾一起滞在了半空。

    今日都过不去，还有什么往后，自然应了再说。

    这盗终于离开院，去跟两位心腹商讨正事，临走与她确认了三个地：送来话本的那间三余书肆，和她丢掉衣裳的那间成衣铺，还有她轿凳散架的那条街，包括这些事发生的大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