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愣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是在背什么词儿，蓦地扑上前一把捂住元策的嘴。

    “绝没有！”裴宋耳通红，“……我隻当郡主是位说得上话的同窗好友，绝无半分逾矩念想！”

    “……”

    姜稚衣悻悻松开他，端坐回去：“那故事是假的，是瞎编的，你还真当作是我跟你了不成！”

    姜稚衣低哼：“你这不是耽搁我放纸鸢吗？”

    “那你应当更不愿意当作是你跟——”元策在外省略了“兄”二字。

    “今日本是稚衣妹妹过来探望你伤势，沈少将军却反客为主，将她要说的话全说了，要尽到的礼全尽了，不愿她与阿兄多一句话……阿兄光顾盘问我，我倒要问问阿兄，你对郡主可是有什么？”

    裴宋一愣，猝不及防结了：“我、我与郡主哪里有什么非同寻常！”

    “人正不怕影歪，让他们去。”元策大喇喇坐在她侧，别无所谓的样。

    姜稚衣不明所以地眨眨：“什么叫我真的喜？”

    “所以——你真的喜放纸鸢？”元策偏过来。

    “你自己说的，什么仲二月，草莺飞，你的纸鸢不小心挂上树枝，我站你后帮你摘，然后你一回，我一低，我们就——”

    裴雪青又是哭笑不得，又是着急得解释不清：“阿兄，当真不是这样的！”

    隔，姜稚衣坐在客椅上瞪了元策：“瞧瞧，我就说你把人吓到了，人家兄妹俩这会儿肯定在隔接耳呢。”

    “我来河西的缘由的确不能告诉阿兄，但我也许知沈少将军为何如此——”裴雪青思忖回想了，“不知阿兄从前可与郡主有过非同寻常的，我看沈少将军今日分明像在拈酸吃醋，向阿兄宣示他与郡主的关系呢。”

    “沈少将军为人恣意，待人何曾这般有礼过，他方才这样对我，难不是为了讨好我这如父兄，好与我提纳你小之事？他怕是一会儿手谈之时便要开这个，阿兄提前知会你，此事你莫怪阿兄，阿兄绝无可能答应。”

    “如若不是，那你来河西究竟是为了谁，沈少将军今日究竟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元策靠着椅背，垂笑着睨她：“捂我嘴有什么用，人家白纸黑字这么写着。”

    姜稚衣懒得与他争论，正巧裴家兄妹从隔回来，让他和裴宋慢慢手谈吧，拉上裴雪青便去放纸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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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里将军还光荣上了。

    裴雪青慌忙摇：“阿兄，你误会我，也误会沈少将军了……”

    幸好那话本没带在边，不然等他看完一整卷，指不定每天在她耳边全文背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