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你说的没错，真的可以听来——听来，你心里也有我。”

    “这么讨厌我兄，看着我这张脸，为何还能喂我吃虾？”

    ……

    姜稚衣挥挥手，挥散这些烦人的声音，忽听笃笃两记叩门声，一抬，一鹤立的人影投落在了隔扇上。

    心怦怦一，手脚一瞬间像被定住了一般，一瞬过后，姜稚衣蓦然起奔向里间，给婢女留话：“……就说我睡了！”

    “不用说了，听见了。”门外带笑的男声响起。

    姜稚衣脚一滞，缓缓扭过去，隔着一门好像都能看见他此刻轻扬的角。

    想到这里，的仿佛重回到上，姜稚衣心肝一颤，张地吞咽了，清了清嗓朝外：“大晚上的，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没事找我什么，来挨骂吗？”

    “有事——来与你辞行的，过来开个门。”

    姜稚衣一愣，看了同样面意外的两名婢女才确信自己没有听岔，半信半疑走上前去，拉开一门，探脑袋：“你说什么，辞行？”

    元策低，目光在她因惊讶微张的一落。

    姜稚衣立抿了，满脸防备地将门留得更小了些。

    看了她护巢般把着门的一双手，元策一笑：“何节使让我与他去办趟差事。”

    姜稚衣知他中的何节使，从前是沈节使的副手，自沈节使过世后便暂代起河西节度使之职，正月离京之前，皇伯伯也曾说过让元策跟随何节使学习地方政务。

    姜稚衣神微滞：“……去哪里？去什么？去多久？”

    “河西十一州除凉州外的十州各设一名刺史，尚有三州刺史我未打过，你可以想成是去应酬，本也可带夫人家眷同行，不过再往西往北的地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