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哭的时候，她可能已经不怪他了吧。

    原谅是因为喜。

    这世上的事，世上的人，许多时候并不是非黑即白。是非对错，各人常有各人的因由，一个人心中的对，可能是另一个人心中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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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稚衣坐在他上，一把扒开了他里衣衣襟。

    元策眉心一，抬起来。

    元策腹一，一把摁住她艰难纵的手，自己将里衣褪去。

    元策呼一闭，肌理绷，绷成的烙铁一块。

    元策目光微动，这似乎终于明白她在哭什么了，默了默：“……李答风手艺还行，一次就完事了。”

    “怎么不是？”

    “一次剜这么多，那受得住吗……”姜稚衣像自己受了委屈似的，哭得更伤心了。

    姜稚衣抬手揩了揩泪，忽然想一是一地：“你把衣裳脱了我看看。”

    姜稚衣指尖顿住，偏看他：“……还疼？”

    姜稚衣还在一边哭，一边费劲地将他衣襟往两侧扒，指尖没分没寸地刮蹭着他。

    姜稚衣瞪他一，再次垂去，看见他后肩一条尤其狰狞的坟起，抬起指小心碰上去。

    看姜稚衣的泪一行又来一行，元策仍摸不准她在想什么，轻轻啧了一声：“姜稚衣，你这样叫我怎么办？”

    赤白的近距离暴在，姜稚衣却一也没有害羞的心思，垂，仔仔细细看过他前后背肌理间门形状不一的疤痕，了一声噎，哭着咕哝：“这么多疤，为了报仇全剜了一遍……”

    “你脱就是了……”

    若要用是非对错来计较此事，恐怕永远也不会有结果。

    可于她而言，他明知她撞坏了脑袋还接受她不清醒的喜，一次次拖延扼杀她恢復记忆的契机，骗她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边关，即便他有天大的苦衷，也是错的。

    “胡说，我哭比刀威力还大？”

    “你说呢？”元策赤着的半如定般一动不动，“都快一年了还——”

    元策抬一笑，抬手挲起她哭得红彤彤的鼻尖：“怎么受不住，你跟我哭，我都受得住。”

    元策一愣：“看什么？”

    所以就像惊蛰告诉她的，不要因为心而留，也不要因为嘴而离开，能够计较这件事的，不是随各人立场扭转的对错，而是不可扭转的心意，是——喜就留，不喜就离开。

    元策眨了眨，单手解了革带和襟扣，脱掉外袍，拎起来搭去一边。

    他背负着至亲的血仇来到安，于他而言，当以生死攸关的大局为重，这半年来对她所的一切自然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