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一愣。

    姜稚衣抬手搡他：“那也怪你。”

    元策笑得肩膀打颤，拥着人低去：“今晚不是你先手的？”

    当一位横刀立，纵横沙场的将军赋闲在家，十八般武艺无可施，他妻的卧榻就是他的战场。

    姜稚衣泪涟涟仰望着他：“你去练兵吧，不要练我了……以棘竹在军中的威望，定可青于蓝而胜于蓝，那里才是我阿策哥哥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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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明日什么日了？”

    “都是我的？”元策眉梢一扬，朝一旁看了，“你要不再好好想想。”

    “西边和北边都休战了，如今哪儿有什么军，他吃饱了撑的来说废话罢了。”

    “那你要拦着我呀。”

    元策垂， 看怀里人面上红未褪， 光的玉臂有气没力搭在他肩， 猫儿似的眯着，看来被伺候得舒服。

    姜稚衣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那面铺在褥上的，迹未的帕巾。

    三月夜， 雾氤氲的浴房，姜稚衣像一尾淋淋的鱼，被从浴池里捞起来， 裹绵的薄衾里，轻轻打横抱起。

    被一路抱回卧房，放上床榻， 姜稚衣嗅着幔帐里还没散去的气味皱皱鼻，哑着嗓抱怨：“都是你的味儿……”

    姜稚衣撑着哪儿哪儿都酸的，回看他：“要不你还是回军营去吧……”

    姜稚衣昏昏脑地回想着，一个醒神，一从他怀里直起了。

    “小祖宗，我都拦不住我自己，我还拦你？”

    姜稚衣想挪个， 一动一双就止不住细细打颤。

    元策屈膝抵着榻沿，笑着弯去，将漉漉的人从到脚，勾起她的心衣，将人拉坐起来，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拨开她如云的乌发。

    艳照，染亮层林，天光漫过新立的墓碑，姜稚衣和元策一素服，并肩立在墓前，静静看着沈夫人执笔将石碑上所刻“沈元策”三字一笔一划描黑。

    “所以呢？”

    “没有军的日不也需要练兵吗？”

    翌日，姑臧城外沈家坟园。

    自从二月里元策归家， 接连几日每晚换一张褥，换得婢女们面红耳赤之后， 两人反思了一，决定不糟蹋褥，糟蹋帕巾了，好歹清洗起来方便些。

    元策替她系好心衣系带，拉起被衾：“嗯？”

    “明日倒还真破不得戒。”

    姜稚衣揩了揩后悔的泪：“明日一定，明日我一定忍住不碰你，我们一起严于律己。”

    结局·

    “我觉得穆将军隔三差五来与你回报军也怪折腾的。”

   元策低看着怀里人一笑：“你的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