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先生的话滴酒未沾。”

    李答风目光一闪。

    “公主不轻易与人示弱，对李先生的疙瘩许是还未完全解开，应当不会解释这些，我想着我没什么可回报李先生的，便替李先生解个误会吧。”

    李答风回到卧房的时候，宝嘉已经被婢女服侍着穿好了衣裳，坐在了榻沿。

    宝嘉不满地觑了觑他：“让人传个膳慢成这样，你是亲自去厨房烧柴火了？”

    李答风跨过门槛，还在想江近月方才的话。

    江近月最后说，其实自己说这些话也有一些讨好他的私信，说来日他若了府，他们肯定就被遣散了，希望到时他别太怪罪他们这些门客，别剥夺公主留给他们的产业。

    他没答江近月什么，心里却很清楚，他从来没有怪罪过他们。

    怪罪他们，就意味着怪罪宝嘉，但一个先离开的人，怎么有资格怪罪被留的人？

    这世上，有期限的、有尽的才叫等待。可过去七年对宝嘉而言，那是一段没有期限、没有尽的，无望的光，这七年与七十年并无差别，这生离与死别也并无差别，它不叫等待。

    离开是他自己选择的路，那么他离开以后，她无论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即便往后她想让他与这些门客共存，那也是他该为自己的选择吞的苦果。他当然不待见这些门客，但如果她想，他愿意全盘接受。

    所以江近月这份讨好实在是多余的。

    不过江近月确实提醒了他——宝嘉心里的结还没打开，七年的无望并非一朝一夕可治愈，她还在害怕，他有一天又会因为什么新的苦衷离开。

    所以方才她问他要是有什么特殊况，他的沉默只是在斟酌如何表达，她却误以为他又有难言之隐，便用传膳的藉打断了这个话茬。

    李答风一面屋一面与宝嘉解释：“江先生找我说了几句话。”

    “他找你什么？”

    “谢，说是之前没机会。”

    “哦。”

    李答风走到榻沿，忽听一声“喵呜”，回过，见是翠眉抱着如意来了。

    一见他在屋里，翠眉似是想起了他不见如意的规矩，忙要将猫抱去。

    “等等，”李答风叫住了翠眉，“劳烦翠眉姑娘把如意抱来吧。”

    翠眉迟疑地看向宝嘉。

    宝嘉转而迟疑地看向李答风。

    李答风上前接过了翠眉怀里的猫。

    七年多不见，如意应当早就不认识他了，但好像并不抗拒他的臂弯，睁着圆打量着他。

    李答风抱着猫走到榻边坐：“去之前，还有话没与公主说完。”

    “什么？”宝嘉隐约觉到了他要说什么。

    “公主方才问我要是有特殊况，我将何去何从，我并非不能作答，只是在想如何作答。”

    “那现在……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