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景荣是有备而来，而且他知王大爷在观察他，还给他通风报信，邓景荣是故意面的。

    对方也并不是慌不择路才跑到这里来的，是故意把他引到了这里。

    隔着厚厚的大铁门，祝城渊屏住呼，耳朵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邓景荣走路的声音不小，踩倒草叶的沙沙声一直不断。

    祝城渊想起了之前开车路过厂区的宣传栏时，上面厂的名字也姓邓，他尽量让自己冷静来，猜测了邓景荣的份。

    “你对钢铁厂很熟悉，你是厂的儿，对吧？”

    外面的人不再动了，站在门外：“我爸是钢铁厂厂，但他有好几个儿，所以不差我这个神经病，我对这里当然熟悉，我就是在这个车间里大的，我熟悉这里的每个角落，哪怕完全没有光，我也能摸着走去。”

    邓景荣提起自己熟悉的分，得意一笑：“只有我有这里的钥匙，除非我给你开门，否则你是不来的。”

    车间里漆黑，外面的光勉能从门里漏来一丝，但能铺开的光亮面积太小，祝城渊只能看见各钢钢铁，还有跟各建筑垃圾。

    “据我所知，淮烟并不认识你，甚至不知你。”

    “你住，”邓景荣的绪突然变得激动，声音都搐着，“我他，第一就他。”

    听到外面的人说淮烟，祝城渊想吐，忍着恶心问：“你是怎么知他的？”

    “我是从电视上看见他的，我被拴在床上，淮烟正在打篮球，我会跟他在一起，我在医院的那些年，就是淮烟陪着我的，没日没夜地照顾我……”

    邓景荣说着自己幻想来的东西，他把他的幻想当成了事实，祝城渊听着他嘴里的意，一拳砸在铁门上，脖上青直爆：“垃圾，疯，神经病……”

    “祝城渊，你也跟踪过淮烟，还跟了那么多年，”邓景荣开始断断续续地笑，笑声诡异，“你也是疯，垃圾，你不上淮烟，不上。”

    祝城渊咬着牙：“你是怎么知的？”

    邓景荣并没回答他，继续问：“你的秘密有没有跟淮烟说过，淮烟知不知你是疯？跟我一样的疯？神经病？你也是……”

    祝城渊从门里看着外面不停走来走去的黑影：“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到底想什么？”

    “我想让你死啊，”邓景荣突然大吼，“你不淮烟，谁都不能跟我抢他。”

    祝城渊里的血都凝固了，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一样，决定不再跟疯继续耗去，打开手机手电筒，绕着车间四找。

    这里是车间，不是密室，所以一定还有其他才对。

    ，车间跟车间是有门相连的，还有墙上的通风，车间。

    想找到这几个地方并不难，但失望随之而来，所有能离开车间的地方都被泥封死，泥很新，一看就是才刚封起来不久。

    祝城渊找了趁手的钢，还带钩，举起来用力砸着被泥封死的通，除了哐当哐当刺耳的声音外，通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