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心骤然沉重起来。蔺雨落觉得在生死面前，自己的那些衣服俨然算不了什么。就这么坐了会儿，闹钟叫了，她才想起该上班了。告别吕明扬，拿起那一包东西去赶公。她现在不太骑电动车，时间放在馆外，有短途急事就跑一趟。经历了昨晚，她想再也不想骑电动车了。

    “我租的自建房着火了，待会儿社会新闻应该就有了。”她有为难地看着方柳：“我想先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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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搞来了酒和棉签丢给她：“快。”

    “客气什么呀？都在外面，互相照应！刚刚房东在群里说自建房要翻新什么的，还要重新检测消防，让大家先找地方住吧，想直接搬走的就退钱。”吕明扬把烟掐灭：“有良心的房东。”

    蔺雨落所谓的贵重品无非是本份证银行卡，前几天又多了一本结婚证。她装在一个小包里，白天随带着，晚上放在枕边。多少年了这个习惯没变。

    “穿这去买啊？”方柳笑了：“你现在看起来太狼狈了，别人该以为你受欺负了。你听我的，穿我的，从容去逛个街。不算你旷工。”

    方柳看她为难，就说：“就

    “快去。但你胳膊？”

    “嗯。谢谢你。”

    “落落。”方柳在外面敲门：“我突然想到，那你住哪啊？今天还能回去住吗？”

    她以为自己不害怕了，此刻人却抖着。

    “不了方，我待会儿去旁边买两件t恤运动就好。”

    “不是不让推去吗？”

    “刚刚三楼的尖叫声太惨了 ，也不知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蔺雨落有为难，方柳的衣服都很贵，她之前听店里伙伴聊天，说方某天赶打折买了几件衣服很划算，不到两万。蔺雨落大概估算一，一件衣服打折后要几千块。

    这会儿天快亮了，她折腾了大半夜有累，趴在桌上睡着了，等她睁开，看到上盖着一件衣服，人已经走光了，一个服务员在拖地。吕明扬正叼着烟噼里啪啦计算，看到她醒了就抬起：“醒了？”

    “我店里有两件换洗的，你先穿。”

    蔺雨落不想打给蔺雨舟，他一定会吓坏了，现在他的比赛已经到了城市复赛阶段，他还想冲击全国决赛，蔺雨落不想在这时打扰他。

    “电池带去了。”

    她到店的时候方柳竟然已经到了，看到蔺雨落先是惊讶：“不是先去蔺家吗？”话音刚落看到蔺雨落胳膊上的伤和脸颊的脏污，就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你衣服呢？也烧了？”方柳问。

    “得了吧，别折腾了。”方柳指了指训练室：“晚上先在店里住几天，找到房再说。你一般给蔺上完课都9多了，到店里大家也都班了，就算不班也没关系，谁还没遇到什么难呢，你说是么？”

    “我也不知烧到什么程度，来的时候只顾着拿贵重品，来不及拿衣服。”

    心绪渐渐平稳来，有人给亲朋打电话，陆陆续续离开。

    “怎么没有？两死两伤。”

    蔺雨落拿起浴巾裹上，都洗完了才想起自己胳膊受伤了沾不好。打开门去，对站在门的方柳说：“我还没找到地方住，不行我就去附近的小宾馆住。”

    “谢谢方。”蔺雨落很激方柳主动提来，她其实有想过在店里借住，但她无法开，总觉得那样太为难别人了。别人是在开店，不是在慈善。

    “谢谢。”蔺雨落一边为伤消毒一边想起自己的房间，其实没有什么贵重品，无非是一些衣。她有心疼，好不容易攒了一钱，现在东西烧了，又要钱买。

    “我看前台刚刚在群里说，是电动车着火。”

    “没事。”蔺雨落站在淋浴，闭上睛就是夜的火光，昨晚没听到的惨烈的叫声，这会儿不知为什么，一脑在她耳边响着。

    “有人伤亡吗？”蔺雨落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