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虫：“怎么样，换不换？”

    这玩意太缺了。

    到了冬天全家凑不齐一件棉袄的家多的是，夏虫印象里每到冬天政府就会发救济棉衣。

    她算是看来了，现在的夏虫完全是受了大刺激，彻底不要脸了。

    “你小侄也费不了多少棉，这样吧，我匀你一斤，回去给他件棉袄。”

    “我当然有钱，没钱我也不跟你提了。”

    夏虫瘦，应该能六件。

    在夏虫的威利诱，两人达成了“和平”易。

    最后是布，即使有瑕疵也要三一尺，一匹布有九十尺，夏虫分得了一半，就是四十五尺，十三块五钱，可以五件衣服。

    方丽听她这么一说，也不觉得自己吃亏了，两人都兴起来，还有空扯起闲话。

    她兜里可揣着款呢。

    “你姑姑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就一会儿班吗？”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行，你只能换一样，还得补我钱，但你有钱吗？”方丽比较怀疑。

    夏虫的粉票是临走时师娘给她的。

    “瓶你家应该不缺吧？”总不能现在才想起来要买吧。

    她把六百块钱全存在银行了，之前原主父母留的一百多块钱留应急足够了。

    “我用糖票跟你换。”

    “棉你也不需要，你去年穿的那件衣服还是新的呢，你当时不是在我面前炫耀自己有新衣服穿，而我没有嘛。”

    夏虫说得是实话，村里人哪舍得这么多钱买棉布啊。

    棉六一斤，票就用粉票抵消了，夏虫一共买到手4斤，就是两块二，瓶三块，这个要工业票，她没有工业票，就给五块，算得上是价了。

    “那就是还能用。”夏虫十分会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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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兴兴地了钱。

    穷是一方面，资缺也是真的。

    “有钱也不行，我这些东西有钱也买不来，而且我娘要是知我把东西给了别人，还不得打死我。”

    “还有这棉，大冬天真会冻死人的，没有棉，我压活不过这个冬天。”

    方丽十分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偏要争这一时的意气。

    “凭什么？”方丽不乐意了，糖票换瓶，粉票换棉，再补个其中的差价，还算合理，凭什么再让她倒贴棉布。

    “这些是和你没关系，但你忍心看着一个妙龄少女受苦受难，而见死不救吗？”

    因为怕放在家里不安全，所以全带在上了。

    “这是我的棉。”什么时候夏虫说了算了。

    “我们农村人一年到都穿自家织的土布，碰上一次棉布不容易，这些够我穿好几年了，就是留着送人也面。”

    “我这还有一张粉票，你要不要？”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方丽累得气吁吁，是没抢过夏虫。

    夏虫抛条件，酒不喝不会死，但是这三样东西难得，有了它们，自己就能扛过这个冬天。

    师娘知她现在不缺钱，就让她去买罐粉喝，好好养养，她现在的样太瘦了。

    她走供销社时，背筐里的东西都装不了，用一句“满载而归”来形容也不过分。

    夏虫笑了，她继续：“这匹大布，你小侄一个人也穿不完，给我一半，剩的你拿回去差。”

    村支书每到冬天都为这个犯难。

    方丽没想到夏虫连粉票都有，她嫂少，她娘四托人票，可惜都不到。

    夏虫今天全碰上了，一就解决了过冬问题，她还是很激方丽的。

    但那棉衣并不是家家都有，全村可能就发一件，有时还没有，给最需要的人家。

    可谁家不需要？

    “这么多布，你穿的完吗？”方丽心里酸溜溜的，她没想到夏虫真能拿这么多钱。

    “我忍心。”方丽面无表。

    “这是给我小侄准备的，他刚生，还什么都没有呢。”

    方丽决只换一样。

    “换。”

    夏虫看时候不早了，她还要去银行存钱，就和方丽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方丽：“……”

    “家里的那个不保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