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以往对凌尘说话，话音从没落空过，如今忽然被这么冷待，不禁适应不来。

    他不愿相信地顺着神识问剑灵：“我这分，看上去真的很像坏人？”

    剑灵简直没看：“你忘了吗，你刚到这个小世界，就用分跟你师尊过了手——在他里，你大概只是一个轻薄过他徒弟的混，如今又跑来轻薄他。”

    沈映宵一时不知从何反驳，只好：“我哪有轻薄，明明只是在救人。”

    剑灵无言，目光默默落在他手上。

    沈映宵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指，竟不知何时勾缠了凌尘的一缕发丝，正有意无意地捻着把玩。

    剑灵无戳穿：“你当时也是这么‘玩’你本的。”

    “……”

    沈映宵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放开了师尊的发尾，悄悄把捻的发丝理顺。

    修真之人的一乌发，丝柔顺，不沾尘埃，一把去冰冰凉凉……总之就是很好摸。

    他着实是一张，或者一走神，手就摸上去了，并无轻薄之意。

    ……现在解释说这只是他一无伤大雅的习惯，凌尘会信吗？

    没等沈映宵琢磨明白，剑灵倒是又想起一件事：“你先前说过你是丹修，丹修擅毒。你师尊恰好被人毒算计，毒素爆发后他又失了神智，再清醒就已经落到了你的手里……或许现在，他正觉得你就是那个心积虑毒抓人的幕后黑手。”

    “……”

    沈映宵前一黑。

    虽然早就有了跟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师尊留在这里的打算。但他没想到分在师尊这的初始印象，竟差到了这地步。

    这时，或许是被他盯烦了，凌尘侧过脸，不再看他：“是我棋差一着，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沈映宵不听这话，啧了一声：“谁说要杀你了。”

    凌尘微怔，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无声变得更戒备了。

    沈映宵实在太熟悉他了，且同为仙灵之，很清楚凌尘在想什么，他打断那糟糕的猜想：“我对你的修为也并无兴趣。实不相瞒，抓你的人不是我，我只是路见不平，顺手救了你一命。”

    凌尘垂，虽没说话，全却写满了不信。

    沈映宵心很累。他想了想，只得开始编故事：“若说今日这事与我完全无关，你怕是也不会信，那便只说你的况吧——你被人了奇毒，方才有人引发了这毒素，想将你带走，只是被我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