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细雪。

    ——而这堆扎于此，生了这么多年的藤蔓，竟然就这样被连端掉了。

    ……

    沈映宵回到本，刚想睁，又这动静惊得闭了回去。

    他受着整片空间的灵力暴动，不禁庆幸自己刚才足够果断，第一时间把分藏了起来。

    剑灵也看得愣住，许久才：“……同为仙灵之，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沈映宵讷讷争辩：“师尊修炼了多久？我修炼了多久？而且师尊都已经到合期了，我才刚元婴，中间还隔着一个分神期，以及每个境界的无数小境界……”

    剑灵从善如，改了：“同为合期，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的分。”

    沈映宵：“……”

    他思来想去半晌，着实不知该怎样争辩了，只好放弃反抗，自暴自弃：“师尊极少在我面前动手，我也没想到仙灵之修炼到后期竟会如此之……早知这样，我就好好培养本了。”

    剑灵忧愁叹气：“那也来不及了，元婴到合期差得实在太远……你还不如专心养分呢。”

    ……

    而此时被他们讨论着的话题中心，则对那些闲言碎语一概不知。

    困着沈映宵的东西悉数消散，凌尘上前一步，小心接住倒的人，另一只手则拢住了扎徒弟心的大尖刺。

    本想探灵力，从这致命伤开始将徒弟缓缓冻结，然后带他去找医修。

    谁知这时，凌尘却发觉手不对，他稍一错手，那截尖刺竟啪的掉了来，了并未被刺穿、只被划开几刀痕的肤。

    凌尘愣了一。

    他看了看沈映宵心的伤，又探了探徒弟虚弱但还算平稳的状态，最后目光微微偏离，停在了那节掉落的尖刺上。

    凌尘抬手将它捡起，这才发现尖刺早已被人从上掰断，即便扎去，也无法再造成致命的伤势。

    比起祭台上的伤，反倒是腰间一剑划得更。

    凌尘抬指在沈映宵腰侧，细一受，发现伤残留的剑意，竟有些熟悉——显然不是银面人砍来的，倒更像是……自另一个徒弟之手。

    凌尘望着面前的状况，眉心微蹙，眸底多了几丝细微的茫然。

    他困在银面人府的这些时日，外面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沈映宵靠在凌尘上, 隐约觉师尊没那么生气了。他这才观望片刻，悄悄睁开了。

    一抬就是凌尘的侧脸，师尊雪琢般的肤被月光映亮, 低望过来时, 睫盈着一片浅淡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