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重新想起了正事。

    沈映宵取先前录制的留影珠，回放凌尘毒发时模样，对比一番，心里渐渐有了答案：“果然，浊气那粘稠的特，以及在经脉中转的路径，都和师尊中的毒极为相似。

    “单纯的毒素，难以在元婴当中存留，但浊气却可以。幕后那人定是想办法将两剧毒与调和，了师尊，所以毒素才始终难以清除——解毒终究只是解表，只有解决了师尊的，才能让他不受毒素困扰。”

    剑灵一怔：“你师尊元婴里的黑雾是浊气？难怪那东西的气息总是若隐若现，极难探知……可他看上去不像走火的样。”

    “仙灵之走火的反应，本也没有那么严重。”沈映宵叹了一气，“而且师尊心智定，毫无破绽，现在只是盘绕在元婴当中，没有真正。”

    沈映宵低望着本，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前世我莫名其妙就了，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心失守。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全是这样。”

    仔细想想，他那时只是忧心师尊，并震惊于小师弟那莫名其妙的孽徒行径。这想法同他从前的心没有太多冲突，怎么会莫名其妙生那么厉害的心？

    “你是说，前世你走火，是因为有人也给你了？”　剑灵明白了他的意思，它看向自己被沈映宵拿去当囚笼的剑鞘，“是这一颗吗？”

    沈映宵顺着它的视线望去，摇了摇：“不像。这颗浊气驳杂，尚未完全成型，若是有人将它放我，我定然不会一无所觉——当时的那一颗，应该是更成熟的。”

    剑灵想起那座诡异的小镇，面微变：“前世你的那一颗，又是在哪育来的？该不会还有一个同样的镇吧！”

    “应该不会。”沈映宵说，“我若是那人，一旦育成型，便立刻着手抹去培育它的痕迹，免得被锐之人看到，徒生事端。”

    说着说着，他便不由蹙眉：“小镇中的一颗，前世的那一颗，再加上师尊的那颗……这都三颗了，幕后之人收集这么多浊气，究竟要什么？”

    他提起凌尘，剑灵倒是想起一件事：“既然浊气也能为分所用，你要不试试把你师尊元婴里的浊气吃掉？那样一来，没了浊气攀附，毒自解，你师尊续航就不会这么差了。”

    “什么续航，不要把师尊说得像工人一样。”沈映宵想起刚才浊气那一言难尽的，“我倒不是嫌它难吃，只是本的元婴，我努力一尚且探得去，可师尊的元婴……”

    他摇了摇：“你忘了么，我上次只是轻轻碰了一，经脉都差被他打断，这还是他克制过的结果——而想走，可得将整个元婴牢牢包裹。”

    想起那凛冽的剑意，沈映宵沉默片刻，打消了这个念：师尊的剑对着别人的时候，他愿意看，且很有安全。但若是那剑尖对着他……

    算了，算了。

    “不过想除去师尊的，倒也并非没有法。”沈映宵望着剑鞘中微微颤动的，思索片刻，他忽然清理掉上的气息，往后院灵池走去。

    ……

    这一次，沈映宵站到灵池旁边时，凌尘没再阖眸调息，而是抬望了过来。

    被困在莲座上的白衣剑修微蹙着眉，似乎在认真应些什么。片刻后，他迟疑开：“小镇中抓到的那团浊气，也是你用于炼药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