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副模样，戚怀风恐怕已经看过了留影珠里的东西，如今这是找他兴师问罪来了。

    沈映宵睫微颤，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一剑穿心的时刻，他竭力保持着微笑，笑容却有些发苦，心中忍不住对剑灵：“你说师弟今日死我的几率有多少？”

    剑灵平时明明也一惊一乍的，此时却不知为何，竟一反常态地十分平静：“我知你很心虚，但是你先不要心虚。”

    沈映宵不理它，脸苍白地垂睫，整个人摇摇坠。他一边示弱想骗师弟放松警惕，一边已经开始构思分携带本跑路的基础路线。

    可谁知戚怀风竟迟迟没有动手，而是说：“他平时就是用这些威胁你的？”

    沈映宵一怔：“……？”

    ……谁威胁谁？

    剑灵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果然如此的样，讲绕令似的：“我就说嘛，你对自己手那么狠，就算看到那些影像，谁能相信你自己就是自己。”

    沈映宵：“……”

    他鼓足勇气抬起，小心观察着戚怀风的神。这才发现师弟那冰冷厚重的杀意，虽已经郁到宛如实质，却好像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反倒像是察觉了他的恐慌和畏缩，戚怀风尽力压制着那些绪，不想表来。

    沈映宵微怔。

    难说，抓师尊的锅，分成功背起来了？

    这场他以为的旷世危机……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挽回？

    ……谢小师弟的大联想能力和思维。

    ……可即便如此，还是很社死啊！

    自己被实验时的姿态被别人看到，单是想想这件事，沈映宵就一阵发麻——他知本不太能忍痛，就连失去神智时都会不住痛哼挣扎。想起本那又是发抖，又是痛得哼哼唧唧的丢脸模样，他一时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剑灵有些同，同时却又有一的旗终于倒了的踏实。

    它叹气：“谁让你每次看完留影珠就随手一揣，起初还会注意着收好，最近却越来越懈怠——你可别忘了，留影珠能反复播放，这次还只是被你师弟看到，你若是再不当回事，次看到它的人，没准就是你师尊了。”

    这个可能闪过脑海，沈映宵寒都要炸了：“不要胡说！”

    剑灵于是严谨了一些：“也对，师尊离得更近，不止留影珠，努力一没准还能看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