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果断转移话题，把手中的药递给凌尘：“喝掉。”

    倒、倒不是想趁些什么，只是这药都了，不喝浪费。

    虽然师尊愿意合封印，但这毕竟是他亲师尊，积威已久，如果凌尘醒着，沈映宵看到他会张。

    而且拿本试手的时候，本就全程于昏睡状态，一动不动。如今这封印事关重大，要想成功，当然要尽量还原那时的封印条件。

    ……

    凌尘不知一个简简单单的“递药”动作，让银面人脑中想了那么多。他只是接过那瓶药简单看了看，仰饮尽，把瓶递还给他。

    沈映宵见他悉数将药咽，暗暗松了一气。面上他倒是依旧平静：“躺吧。”

    凌尘还真是非常合，没说什么，躺在了炼药台上。一乌发在铺开，和墨玉石台几乎为一，衬得肤格外素白。

    沈映宵看了一凌尘的脸，发现或许是此时药尚未起效，师尊没有像他想象中一样阖眸沉睡，而是睁着睛。此时那一双颜偏浅的瞳正略微转动，静静打量着炼药室的穹。

    沈映宵自己也在这一方石台上躺过，很清楚自家的炼药室是什么森风格。

    考虑着师尊已经在他府被关了不短的时日，心态容易问题，沈映宵随安抚：“你乖乖合，届时若封印顺利，我便送你一件礼。”——送你一张逃离小黑屋技术票。万一哪天真被师弟关了，也能反杀孽徒，揍到那家伙哭着来找师兄歉求饶。

    凌尘侧过看着他，很意外银面人会说这话。这倒是让他想起了从前他学着别家的辈，用饯哄着徒弟喝药的事——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经历了类似的程。

    他暗自好笑，只是想起这血斑斑的炼药台，心又变得有些复杂。凌尘摇摇：“开始吧。”

    沈映宵拿过银毫，调好的药。

    这期间，他视线随意一扫，就见凌尘已经阖上了睛。那一瓶药好像生效了。

    “……”

    沈映宵神微动。

    封装好银毫，他没着急笔，而是低，目光落在了凌尘上。

    剑灵先前说的没错, 除了本，沈映宵当然也在炼药室里给别人试过药。有时是为了救人，有时是为了坑人。

    不过从前躺上这一方石台的所有人, 都不及此刻前的这个好看——修士修行本就有塑的作用, 阶修士没有一个难看的。凌尘更是最初就生得极好, 一路到了合期，如今被静静摆在墨玉石台上, 完得像个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