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越是完整的蜃景，越难靠碰运气离开。若是想走，需要摸清楚布镇人的心思，找到特定的‘门’。

    有些严格的蜃景更是只能二选一——要么拿到传承，要么死。

    沈映宵有些犯愁。不过这么远远一看，他倒忽然发现山脚有一个茶摊，那边隐约聚集着几人影，应该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地方。

    凌尘也在看那些人，打算过去。

    走之前他想起什么，看了一沈映宵，发现他上没剑，便从袖中取了先前银面人给他的另一把剑。

    戳破封印，小剑顿时展开成正常尺寸的灵剑，凌尘看了看，发现这并非徒弟的佩剑，但也不差。于是将它到沈映宵手中：“先用这个。”

    沈映宵：“好。”

    他的本命剑还在宗中。剑修行怎么能没剑，所以刚才放师尊来的时候，他顺手也给自己准备了一把。

    他接过剑，装模作样地展开熟悉了一，然后将它别到腰侧，和凌尘一同往那茶摊行去。

    随着距离拉近，沈映宵面忽然微变——他隐约在那边的人群中，看见了一有些熟的影。

    离人群还剩十几丈的时候, 沈映宵忽然发现不对：这些聚集在山脚的人，居然有修也有正——放在往常，这样肯定早就打起来了, 可此时不是修还是修士, 都对近在咫尺的敌人一无所知。仔细一看, 里面似乎还混了几个凡人。

    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都安静地在山角徘徊。发现沈映宵和凌尘走近, 他们也没搭理，只直勾勾盯着山上的宗门，底的狂令人惊骇。

    剑灵往沈映宵背后缩：“他们的模样好吓人。”

    沈映宵想了想：“关我的那间石室于秘境当中, 现在我和师尊虽然离开了石室, 却仍被困在这一方秘境里——既然是秘境, 这里便自成一方天地，一切古怪都可能发生。”

    他看了一不远山上的宗门, 低声问凌尘：“师尊，这蜃景的, 会不会就藏在这座宗门里？我们要去吗。”

    凌尘目光掠过那些行尸走般的人影：“再等等。”

    山上的这上古宗门, 一直被封存在秘境当中, 经年累月, 早已随着秘境演变成了不知什么样。

    比起带着徒弟闯, 倒不如先看看山脚的这一群“有缘人”会有何举动。

    沈映宵顺着凌尘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低声问：“这些都是活人？”

    刚才远远看着，他还以为这是秘境演化的傀儡, 或者过往残存的影像，然而走近了却又觉得不对。

    凌尘证实了他的想法：“气息有些古怪, 但的确都是活人。”

    两人没离人群太近, 隔开几丈停。

    沈映宵想起刚才在人群中看到的熟影, 目光微动，视线很快定在了那人上——那是一个穿着一金钱锦袍的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昭示着他的寿元所剩不多。

    看了两，沈映宵蹙眉厌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