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让对方活着离开。总归是要死，早杀晚杀其实倒没什么区别。

    沈映宵仰看了凌尘一，见师尊气息平和，的确不像要动手的样，这才迟疑地将手松开。

    两个人为这突然现的老仇人拉扯着。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轻笑，跟着响起一嘶哑的嗓音：“这里的确不能杀人，若真有仇，你们可以等了神兽宗再杀。”

    沈映宵一惊：除了他和师尊，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保有神智的人？！

    他倏地转过，循声看向一旁的茶摊，就见原本空空的茶摊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忙碌的人。

    那人带着一斗笠，穿着布衣裳，正背对着他们，俯捡拾着地上的柴火。

    凌尘竟然也直到这人开，才察觉到他的气息，他蹙眉问：“你是……？”

    那人笑：“如你们所见，只是一个小小的茶摊老板。”

    他将一壶放到炉上着，回过来。

    沈映宵看到他的脸，角一：这人上着斗笠，斗笠上垂黑纱，挡住了面孔。好不容易一阵山风将黑纱开，以为能看到脸了，可他面居然还着一层面。

    面是纯黑的，将面遮得严严实实，面上则用白笔绘了一个诡异的笑脸，嘴角尖锐上挑——比起开茶摊，这倒更像是个劫的，而且还是一个变态的蒙面大盗。

    察觉沈映宵目光中的警惕，那人摸着面笑了笑，声音粝得像砂纸磨过：“朗月峰来的徒，应该不会以貌取人吧。”

    沈映宵蹙了蹙眉：“你认得我？”

    茶摊老板：“我认得你师尊。”

    凌尘目光落在他上，对这人却没什么印象。

    不过不算戚怀风那藏底牌的人，天底摆在明面上的合期，掰掰指就能数过来，甚至都不用加上脚。认识凌尘但凌尘不认识的人，着实太多。

    对方有意遮掩份，凌尘便也没有多提，只：“你可知离开这里的方法？”

    茶摊老板答非所问：“我知你们在此的原因。”

    师徒两人面微变。

    沈映宵悄悄跟剑灵嘀咕：“莫非戚怀风带我来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你对这人有印象吗？”

    剑灵摇。

    凌尘则是想起了银面人，他原以为丹修把他扔在这，是网开一面让他来救徒弟，可如今看来，事似乎另有隐？

    茶摊老板摆着手中的陶土茶盏，语惊人：“有人在这秘境中藏了一条，又在外面养育了一枚‘’。”

    提到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沈映宵的错觉，他的语气似乎冷了几分。

    不过很快，茶摊老板就又不不慢地继续：“如今时机成熟，那人想将送秘境，与那条合。可上古秘境的演化程度远超他的预料，他不好贸然，便打算找个合适的容，让那的容主动将东西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