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站在这里的，又哪里有真正的凡人。

    这人必定是用某方式遮掩了气息，亦或是……不是活人？

    ……

    等茶摊老板稍走近些，山风拂开斗笠上垂落的面纱，了他脸上着的诡异面。

    戚怀风蹙了蹙眉，低声问凌尘：“这是那个丹修的同伙？”

    沈映宵耳尖地听到了：“……？”

    胡言语！我的面可比他的好看多了，本就不是一个风格。

    凌尘也不知茶摊老板是否同那个丹修有关, 于是只说自己知的：“这是我们在山脚遇到的人，他似乎知这里的不少事。”

    戚怀风看着茶摊老板那严严实实的面纱和面：“……”师兄和师尊边，从哪冒来这么多古怪的神秘人？

    说话间, 茶摊老板已经停在了他们面前。比起之前, 此时他肩上多了一只斑驳的鹰, 应该是从镇兽塔中带的妖兽。

    茶摊老板熟络地跟凌尘打了声招呼，余光看到沈映宵的尾, 他目光一顿，低多看了几。

    凌尘走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茶摊老板回过神, 笑：“想不到你徒弟竟有这天赋,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映宵：“……”

    凌尘把话题引开：“何事？”

    茶摊老板望向凌尘, 终于不再盯着沈映宵看，但说的话却依旧同他相关：“只是提醒你一句, 宗门大比若是得胜，不要提‘把我徒弟变回去’之类暴殄天的奖励。”

    凌尘沉默。

    后面竖着耳朵偷听的沈映宵：“……”师尊沉默什么？他该不会真是这么想的吧。

    他想调这尾真的能自己变回去, 不过现在宗门大比还没开始, 谈奖励为时过早。沈映宵于是没有打扰他们的谈话, 他也好奇茶摊老板究竟知多少。

    戚怀风忽然问：“若届时得胜, 友想让我们对神兽宗提什么要求？”

    茶摊老板：“自然是吃它们的灵池, 然后离开这里。反正你们有两个人，可以提两要求——若实在担心你徒弟的这条尾，就把他丢灵池泡一泡。灵力足够, 祛除浊气便不是难事。”

    剑灵飘在沈映宵边旁听：“什么都肯跟你们说，他人还怪好的。”

    沈映宵倒是警惕：“天上哪里会有白掉的馅饼？没准他正悄悄计划着什么谋——你看他的面, 嘴角都裂到耳朵了, 神神叨叨的, 怎么看都不对劲。”

    剑灵：“……”怎么还以面取人？

    戚怀风显然也觉得茶摊老板十分古怪：“友真是心，帮了这么多，居然不计回报。”

    原本是想问对方的目的，谁知茶摊老板大方承认：“自然，因为我是个光明磊落的心。”

    沈映宵：“……”

    心不姑且不说，光明磊落？

    ……你脸来再说一遍。

    ……

    茶摊老板像一阵送温的风，来完就走。只是没人知他送的究竟是风还是毒风。

    但不怎么说，来都来了，宗门大比肯定要继续。现在考虑“奖励”为时过早，总得先赢来再谈这个。

    没多久，就有小童旁边摆了个台，看着像个报名。报名时必须携带妖兽，就像论剑大会必须带剑一样。

    其他人在山游太久，早已被秘境影响了思维，心都扭曲成了“想要赢大比”。

    沈映宵看着他们中的狂、看着他们边狰狞的妖兽，又低看看自己的椅，忽然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