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了灵池，把沈映宵放里，扶着他让他凝神调息。

    沈映宵一凉，跟着就被郁的灵气包裹。他清醒了一瞬，可一晃，山的灵池又变成了华丽的汤池，凌尘坐在中，浸透的薄衣贴在上，又开始朝他招手。

    “……一会儿让人过去，一会儿又让人走，你究竟什么意思。”

    沈映宵在幻境中难得的跟凌尘甩了脸。

    可盯着那样的师尊看了又看，他到底妥协，一边在心里默念这是最后一次，一边很没息地凑了过去。

    ……

    山灵池中。

    凌尘伸手展平徒弟的鱼尾，想试试能不能通过灵力刺激，将这变化退。

    他随意压自己躁动的，正要正事，谁知刚老实来的徒弟忽然勾着他脖，又一次急切地迎了过来。

    刚才发生在祠堂中的事，突兀从脑中闪过。凌尘心绪混，本能一挡。

    忙间他忘了控制力度，沈映宵本就坐不太稳，如今又被这么一撞，扑通摔坐回灵池当中。

    不知是终于玩够了，还是被周遭郁成实的灵力压制，幻境渐渐开始褪去。

    那个温柔了许多的师尊也随之消失，渐渐与面前这个一寒意的白衣剑修重叠。

    ……

    凌尘其实还是原本的模样，只是沈映宵看多了幻境，两相一比，便显得面前这人格外冷淡又真实。

    浊气渐渐被郁的灵力压制，沈映宵跌坐在灵池当中，仰看着凌尘，茫然的目光清醒了一。

    跟着，刚才那些杂的记忆，便陨石般轰然袭来。

    沈映宵：“……”

    第一反应是，天啊，他刚才都了些什么？

    跟着又想：他要杀了那个混账！

    羞恼和愤怒轰然充斥了沈映宵的脑海，可除此之外，还有一思绪隐藏在。

    ——好消息，他好像知了自己的心意，且在幻境中与那人投意合。

    ——坏消息，幻境终归只是幻境，现实中的师尊只会冷冰冰看着他，并在遭遇这孽徒行径时毫不留，一把将他推开。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沈映宵垂，一都不敢再看凌尘，眶生生憋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