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着他幽森的视线，默默往远飘了飘：“当时你师尊才刚金丹初期，本尊又着急回宗，抓了一次没能得手，便暂且离去，打算等闭完关、晋升到合期打跑他师父，再将这小人抓来好好享用。可谁知……”

    他啧了一声，有些懊恼：“谁知不过闭了一甲的关，等本尊晋合期，他竟也到了。”

    修仙门，第一件事便是测灵。仙灵之一摸测灵石便会馅，再往后的命运便不是他们自己的了——被各个势力掌控起来，养到一定程度就，再养再……等仙灵之到了金丹期，掌控者更是严防死守，让他们的修为再难寸，因此谁也不知仙灵之的修炼速度究竟如何。

    比如尊，他那时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凌尘的修为竟增得那样快。

    凌尘上没有被人采补过的痕迹，也不像那被整日关押着的仙灵之。即便如此，在尊的预估中，自己关时，小人的修为最多也就到金丹中期。

    于是刚一晋升他便兴冲冲地赶了过去。

    ……再于是就被凌尘一剑钉到山崖上，撕裂了半个肩膀才仓促逃走。

    ——堂堂尊，合期的第一战就打成了这个鬼样，尊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关了。他又回府闭了五年，才若无其事地来，错开时间，假装先前那个抢人不成反被的丢人玩意儿并不是他。

    沈映宵怎么也没想到事居然是这样, 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计较尊的：“那师尊为何……”

    “为何现在才合中期？”尊笑了一声，“这就不关本尊的事了——你去府后院问他一番，没准问得来。”

    沈映宵：“……”

    且不说他能不能得了手, 就算真的像对待尊似的把凌尘打一顿, 若师尊不想说, 也什么都问不来……罢了，日后找机会试探一, 没准这不是什么秘密，师尊会直接告诉他呢。

    而且另一个人那里，或许也有线索。

    ——师尊明明不怎么喜天行宗, 却始终并未脱离宗门, 没准是因为他被宗主拿了把柄。之后找戚怀风问一问宗主的踪迹, 找到他，或许能有收获。

    沈映宵梳理好思绪, 不再多想，重新望向战之。就见凌尘已将院中的数座阵法冻住, 他底盈着清光, 逆一划, 剑光萤般闪过, 一座座阵法轰然破碎, 城主的怒吼随之响起——凌尘切断了通往前院的路，接来他们不必担心这半死不活的逃走，只要耐心将它炼化便好。

    沈映宵见状眨了眨睛, 把本往安全的地方一藏。

    然后在戚怀风和凌尘短暂分开的时候，他从府中换上分, 闪到凌尘背后, 搭住了他的肩膀。

    后忽然多了一个人, 凌尘险些反手一剑刺过去，受到熟悉的灵力才堪堪停手。

    他侧过，看了一肩上搭着的爪，无奈提醒：“我在忙。”

    沈映宵：“……”就是你们在忙我才来的。否则等师弟腾手，那还得了。

    趁戚怀风正在起阵，顾不到这边，沈映宵压低声音：“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