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 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中折扇：“看你？我只是在看风景。”

    凌尘：“……”

    他摇了摇, 收剑归鞘, 轻微的“咔哒”声把剑刃和刚才的问题一并压了回去。

    然后抬手指向一：“那边似乎有些不对。”

    ……

    两人御着剑，贴着树梢低空赶向那边。一路上越走越偏，树林也变得茂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抬，他们竟看到前方飘着几缕炊烟。顺着烟往，隐约能看见一片城池的廓。

    ——凌尘的知没错，这片林里，果然藏着一城镇。

    沈映宵目光一凝，动灵剑往前。

    然而那些炊烟明明看上去离得不远，可御剑走了许久，距离却始终没有拉近。

    过了一阵，凌尘忽然拦他，指了指前方一层断掉的树冠：“看来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那是你方才走神时扫断的。”

    沈映宵：“……”走神扫断的？为何就不能是我料事如神，故意了标记？

    他本想这么说，可万一被揭穿又太尴尬，于是只好默默把话咽回肚里，沉稳：“去看看。”

    两人压低灵剑落了地。凌尘目光扫过四周，走到一棵两人合抱的古树旁，抬手了上去。

    比方才郁许多的灵力从他上散开，雾气般向四周弥漫。每一枚微小的颗粒都是没有属的冰晶，它们由近及远，像一场无孔不的细雪，逐渐覆盖上周围的一切。

    沈映宵目光落在凌尘上，又很快移开，看向旁边。

    忽然他了一，前突兀现一片重影——眨了几的功夫，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得虚实结合，随着冰晶的覆盖，原本空无一的空中短暂现一些实线条，纠结如同一张稀疏的蛛网。

    “稀疏”只是相对而言。抬望向上空，便能看到无数线条心编织，网地而起，隐隐把一整片空间笼罩其中。

    如今显来的只是冰山一角。随着阵自然转，附着其上的冰晶轰然破碎。那些虚景不见了，一切顿时又变回了原样。

    但一切也早已不同，凌尘凝视着半空，忽然轻声问：“幕后那人究竟是谁？”

    沈映宵：“……”我要是知，我早就提刀……提着师弟砍上门去了。

    不过凌尘并不是在问他，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沈映宵见状心中微动，神神秘秘：“对你来说，或许意外的近在前。”——比如某些经常跟宗主来往的人？快想想谁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