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便也没再追问，转而：“这如何？”

    沈映宵：“温度正好。”

    凌尘摇了摇，指指边：“方才总说，海鱼与淡鱼不同，给我送了些盐——你若觉得不适，我帮你撒些去，调成海那般。”

    沈映宵靠着浴桶往地上一看，就看到了凌尘边半人的大盐罐：“……”

    谋杀，简直就是赤的谋杀！这么多盐，腌咸鱼都够了，总想什么？！

    那家伙该不会以为分是一条藏在本上的鱼，所以打算假公济私，拿盐咸死他吧。

    ……呵，诡计多端的师弟。

    沈映宵一气，严辞拒绝：“多谢他的好意了，清就行，不要放盐。”

    成功规避了变成咸鱼的命运, 沈映宵又靠回浴桶，阖眸适应着暴涨的修为。

    调息时官变得锐，旁那人的气息便也格外清晰。沈映宵能觉到凌尘一直守在旁边, 每次他睁, 都能发现凌尘在看浴桶里的。

    起初沈映宵还觉得师尊这么守着, 是因为担心他。但后来才突然意识到，除了这个原因, 或许还有一别的。

    印象里，凌尘少有的好之一，便是去后山看鱼。

    ……现在师尊不会是在观赏浴桶鱼吧。

    这个念闪过, 沈映宵调息不去了。

    他低看看自己沉在中的银鱼尾, 又看看凌尘, 忍不住问：“师尊，你在看什么？”

    凌尘移开视线：“调息好了？”

    沈映宵：“啊？嗯, 差不多了。”

    凌尘：“有些凉了，我再给你添些？”

    沈映宵彻底被他岔开了话题：“不用不用, 我又不是真的鱼——已经不冷了, 我还是回榻上吧。”

    他瞄了一床榻到浴桶的距离, 相信自己一个摆尾就能扑腾过去。

    不过没等他发挥, 凌尘便在他背和鱼尾一托, 哗啦将人捞起，放到了榻上。

    沈映宵顺手披上纱衣当睡衣，然后挪了挪不太灵便的, 想钻回被里。

    可没等成功，凌尘也坐在了榻边, 他顺手将人抱到上, 一只手揽着他的背扶稳他, 另一只手微带探询地摸了摸那条晶莹剔透的尾。

    沈映宵：“……”

    ……所以你刚才果然是在赏鱼对吧！

    他被凌尘摸得发，扭动着想挪回床上：“您上次不是对这个不兴趣么，怎么突然……”

    凌尘坦然：“上次便想这么了，只是那时觉得不合规矩。”

    沈映宵半天没能从他手跑去，忍不住撞：“现在难就合规矩了？”

    凌尘：“修的是天，何须注重世俗常。”

    沈映宵：“……”不是，有些世俗还是要注意一的，比如光天化日不要玩徒弟的尾，要是实在想，就等晚上关好门……

    剑灵看不去了：“你还真是一回本就收敛了不少——换个角度，假装你现在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