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凌尘被浊气沾染，或许自己都不知自己在什么。如今事已经过去，他若不顾师尊意愿，借着当时的事行让他负责，同恩将仇报又有什么区别？

    有阵法在，船只的控不用随时盯着。两人坐在船舱，坐着坐着，沈映宵就靠到了凌尘上。

    沈映宵找一只白玉船，丢了去，那船遇变，眨便成了一落足之地。

    海底的仙人岛一毁，空中禁止御剑的阵法也跟着受损，虽然仍有效用，却已经压制不住合期的剑修。

    在心里发表了不知多少反派宣言，沈映宵终于定决心：“师尊。”

    凌尘接过，解剑上的信，揽着他御剑而起。戚怀风也很快升上半空。

    “阵法即将耗尽，这座寝殿要沉了。”凌尘，“先离开这。”

    这时，脚忽然震。沈映宵险些一撞到旁边的树上，好在凌尘伸手把他拉了回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空中的禁飞大阵余威犹在，凌尘带着沈映宵飞了一阵，见他渐渐开始吃力，便又落回了海面。

    两人乘上船，控着它往岸边驶去。

    凌尘肩一重，他转看了看，摸摸徒弟的脑袋：“累了？”

    若往前一两天，像这样靠上没几秒，自己就会被师尊拉去着探索新区域，可今天怎么……

    沈映宵想起什么，取凌尘的本命灵剑，低着还了回去。

    话到一半，沈映宵的脸就红透了，觉得自己活像剑灵话本里的那些胡爬床的小炮灰。

    ……

    凌尘却没有动。

    沈映宵咬了咬牙，在心中对自己：“前几次是我没发挥好，才显得有些慌，如今正是重新开始的好时机——师尊这副冰清玉洁的模样，调戏起来绝非我的对手，当这景况正合我意！”

    沈映宵：“……”

    自尊心和羞耻心都在哀哀惨叫，可他却不能停——本以为终生无望的人，突然主动送上了门。如今那人像是要走，沈映宵再放不脸面，也只能倾尽所有赌上一把，想留住他。

    沈映宵仰看着凌尘，心里渐渐沉了去：师尊该不会真的要在炼化完杂质以后，变回最初的模样吧。

    凌尘把剑上的信抛了去，看着它和岛一同沉没，然后收回视线：“走吧。”

可惜没有证据。

    沈映宵艰难维持着面上的平稳，心都颤了起来，他抬手揽住凌尘颈后，想直起亲上去，可刚起到一半，便又顿住：若师尊实在不想，扭的瓜又有什么意思？

    戚怀风对着这两个站在同一把剑上的同门看了一，又看一，最后神复杂地收回视线，了声“有新线索要查”，先一步离开。

    沈映宵忽然觉得搭在师尊上的手重逾千斤

    凌尘看向他。

    等三人在空中站定，托着寝殿的阵法彻底耗尽，小岛般的崖带着浩大的声势和没能逃离的岛民，重新沉回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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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副冷冷清清的架势，对凌尘来说或许算得上好事，可对他来说……

    沈映宵。

    凌尘：“去睡一会儿，这里我看着。”

    “也算得上好事！”

    “前几次是怎么回事，我不太记得了。”沈映宵越贴越近，扬起了脸，他垂着睫，轻声央求，“师尊再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