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据这巫妖的说法，也许律曾经比他想象得还要大。

    而天盛的其他人更是惊惧不已地看着律。

    想不到，自己这方还有一个裂那边的级大佬！

    听听这哥们儿的，又是成神又是手握法则，这姜沂到底是何方神圣？！

    律的脸却并不好看，他也就在灭神纪前两千年算是塔钦圣兰的传奇，而且虽然那些生诵拜着他的史诗，但现实中他的确是一个无人知晓的浪者。接着，在时代更替，他的名字又模糊在了历史的卷中。

    曾经太名了就会导致，全世界都认识你，而你谁也不知……

    尤其是那个知你的人，是敌人。

    “我真没想到，昔日大如斯的你，如今却如此孱弱。”巫妖闷笑着，似乎觉得十分好笑。

    “你总是为了那些弱者奔波，可他们又可曾激呢？”

    律看着巫妖，轻笑着说：“他们不曾激，又如何？你说你在灭神纪七百三十一年被卷虚无空间，你也知灭神纪的所有生灵，全仰赖我才得以存活。可像你这样的人，不也从不知激吗？”

    “但我从不后悔。”律收起了嘴角的弧度，平静而定地说。

    万灵有善有恶，他从来不否认这一。他曾经为了拯救这些生灵，付了足以将他灵魂撕碎的代价。塔钦圣兰的每一寸土地开始唱他的史诗，颂赞他的传奇，他并不以此为荣，这并不是他救世的目的；他在灭神纪浪近万年，所见的恶人并非少数，但他也不会因此失望。

    因为生灵本就如此。

    他救世，仅仅是因为，他应该救。

    巫妖停止了笑声，但绿眸却微微亮了起来：“真正见到了您，我才发现，那些史诗不上您。”

    没再继续追问巫妖的份，律又换了个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

    灭神纪七百年，那时候他可能还没有走遍塔钦圣兰，但是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坠虚无空间，他不可能一消息都没有听到。

    “您会知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只巫妖说，“不过，您一定来过这儿——而且不止一次。”

    “闲聊时间结束了，我的殿。”巫妖说。

    “我暂时还不能让你们去，我和我的同伴们在这儿近万年了，可好不容易等来这一顿大餐。”巫妖笑得怪异。

    律的脸顿时难看了起来，他左手飞快地缔结起了法印，抛向了那只巫妖。

    但那团光束在碰到巫妖时就消失了，那只巫妖毫不在意地笑着：“殿，现在的您还是别白费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