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许耀哲不发一语，快步走在前方，不曾回看我。

    他的反应让我确定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b起大发雷霆，狠狠痛骂我，这沉默更令我煎熬。

    过斑线前，许耀哲停了脚步，但视线仍没转向我。

    「你知今天是什麽日吗？」

    闻言，我脑袋空白，没有半绪。

    「今天是陈璿他叔叔的忌日。」他揭晓答案，「陈璿的婶婶不久前打给我说陈璿回去了。我接到她的通知後，心里想的不是立刻去见陈璿，而是把这件事告诉你。没想到打给你听到的是小威的声音。」

    我想说些什麽，嘴一开一阖，却发不半声音。

    「你要我别去找陈璿，我答应了，也遵守承诺，但我要求你的事，你却没遵守。因爲不想在你爲颜泊岳伤心的时候给你压力，所以我忍住不安，选择相信你，结果你还是瞒着我，让自己陷危险的事。」

    他冷冷地问：「你知不知，当我听见小威说你昏倒时，是什麽心？」

    号志灯一换，行人们纷纷穿越路，许耀哲跟着人群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我飞快奔去抓他的手，两人停在斑线中央。

    「许耀哲，对不起。」

    占据心的恐慌，让我的话音一度不稳，「对不起，是我不对，害你那麽担心，真的很对不起！」

    我想不歉之外的话语，红着眶看着地面，怕许耀哲会气到甩开我的手。

    耳边响起刺耳的喇叭声，我吓了一，意识松开手，许耀哲却握住我，带着我过路。

    回到人行上，他严肃地质问：「你老实告诉我，爲什麽要尾随小威？」

    「因爲……我想到泊岳哥生前很关心他，小威也对他的一些事很清楚。我想了解更多我不知的泊岳哥，所以才……」

    「那你也不该一个人接近小威，这麽有多危险，你难不知？」

    我瑟缩了，只能认错，「对不起。」

    见我满脸愧疚，许耀哲叹息，「你真的没有t不舒服？」他的态度。

    「没、没有。爲什麽这样问？」

    「今天的天气很和，你的手却跟冰块没两样。」看着两人握的手，他角上扬，「还是我太凶，把你吓坏了？」

    看着他的笑容，我差就哭了来。

    「你凶我是应该的，这次确实是我不对。」

    「喔？既然你承认了，那就罚你这样跟我回家。」

    他牢牢牵着我，继续往家的方向前行，手心的温毫无隔阂地传递到我的x。

    我毫无抵抗，心里一也不觉得这是惩罚。

    也许，我b许耀哲更不想松开手。

    怕海珹担心，我一房间就用简讯跟他报平安，并将这天发生的事简单跟他报告，表示会尽快当面跟他说明详。

    海珹回覆的讯息里，没有责备我犯的重大失误，只要我隔天中午去术教室。

    夜晚，母亲跟许叔叔都睡了，许耀哲捎来讯息确定我睡了没，得知我还醒着，他跑来我的房间。

    坐在椅上，他认真地问：「你真的想再跟小威接？」

    若这时改否认，他必然会觉得奇怪，於是我了。

    「好，我同意你这麽。」

    我吃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