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会韩予凝好意的韩默溜了办公室，独自在庄园里闲逛起来，草场上果然有人，不过不是打球，而是在放纸鸢，五彩斑斓的蝴蝶乘风而起，扶摇直上，在空中起起伏伏，到了稍便晃晃悠悠的，最后还是飘摇着落到了地上。

    拿着桄的女孩儿和韩默小妹年纪相仿，见纸鸢飞不起来，嘴角撇，幽怨地指挥女仆去捡“蝴蝶”。

    “是骨架有问题吧。”韩默走到女孩儿边，突兀地说，“纸鸢要两翼对称才能飞起来。”

    女孩儿回看了韩默，也不认生，摇摇：“不知，是她的。”

    韩默对纸鸢的了解起源于小妹二年级的游，班主任布置的作业是手工制作一只纸鸢，小朋友开心领命，回到家全成了韩默的任务。韩默还记得他用竹篾固定基本结构，小妹负责在宣纸上画画，他们俩齐心协力，成功了全班最丑的纸鸢——一只被压扁抻平的青蛙。“哥，我给它取了个特别好听的名字，默默公主！”天真如小妹意识不到那只‘青蛙’的拙劣，只觉得那是全世界最好的纸鸢，“你觉得怎么样？”

    “哪个默默？”韩默隐隐察觉不妙。

    “默默就是默默啊，”小妹得意洋洋地往韩默上贴，“默默哥哥的默默。”

    那个时候他尚青期，心思，想得很多，以为小妹的“默默公主”是讽刺他畸形的，于是大动肝火，行将小妹赶了自己的卧室。

    那只纸鸢应该早就被小妹撕碎了吧，她向来记仇，还因为自己不同意她和侯智宇的婚事愤然离家走。声称最哥哥的妹妹跟着臭小跑了，成年的韩默也接受了的异样。时间慢慢淌，即便是从小在一个屋檐的家人也逐渐面目全非，韩默算了时间，是有段时间没见过小妹了，女大不由娘，也不知她过得怎么样。韩默自然而然地接过女仆手里的纸鸢，仔细瞧了瞧，左翼上的棉线松了，怪不得飞起来摇摇坠。

    “你就是韩默吧，季袭明的……”女孩儿笃定地说韩默的名字，在他的份上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拉尾音，“老～婆，对吗？”

    是个人都能看来是故意的。韩默绑线的动作没停，脸和脖却迅速红了起来。女孩儿的说法也没错，他和季袭明是夫妻，而且他确实是面那个。可是的话，也太寡廉鲜耻了吧。韩默的大脑飞速运转，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也没能给个合适的答复。

    “对了，”女孩儿踮起脚拍拍韩默的肩膀，示意他半蹲来，“我刚好有个事要问你。”

    迟钝如韩默，还未意识到危险来临，乖巧地蹲到合适的位置，顺从地把耳朵贴过去：“你想问什么？”

    “季袭明可是在‘边疆战鹰，怒展雄风’的比赛中蝉联三届季军的人，”女孩儿捂着嘴，压低了声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韩默一雾。

    “当然是验啊！”女孩儿翻了个白，“你不会以为那个比赛是什么军事技能大赛吧？”

    “边疆战鹰，怒展雄风”，听名字很正经，再想想好像是有不正经，要是往歪了想呢，韩默瞬间明白过来，绯红的脸得滴能冒烟，他脸朝，恨不得整个人能埋土里。

    “还害羞，看来传闻是真的，”女孩儿把桄给女仆，转拿走韩默手里的纸鸢朝远跑去。“喂，你老公来找你了。”女孩儿大声喊。

    烈日当空，光明媚，那只蝴蝶在女仆的一收一放翩翩起舞。季袭明从容地走过来，皱着眉看了空中的纸鸢，又瞥了脸颊绯红的韩默：“那丫片跟你说什么了？”